曹老太太給了自己的大兒子一杯水,坐在他對面笑呵呵的問道:“你們家玲玲年紀也不小了,有物件了嗎?”
“這不是正忙著幫她找合適的。”握著水杯的曹金友回到。
“不用忙著找了,我這邊有個人選就挺好的,就是你老舅媽孃家的侄孫,小夥子可棒了。”
曹金友聞言努力的回想,自己老舅媽孃家有哪位兄弟是住在市裡的,左思右想卻想不起來,因為老舅媽家七個兄弟姐妹,除了他舅媽嫁給她老舅,算是最遠的一個,其餘的都嫁在或者留在她孃家那邊的村子裡了。
“媽,老舅媽孃家那邊有哪個孩子進市裡工作了?那孩子叫啥?我咋不知道?”為了怕誤會,曹金友還特意問了一下。
曹老太太聞言臉『色』一僵,不太想回答,但是在兒子的連番追問之下,也只好說道:“就是豆丁,你見過的,挺不錯的一個孩子。”
曹金友聞言長大了嘴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媽說道:“就那個個頭還沒有玲玲高,又黑又瘦和猴子一樣的傢伙?他不是在鄉下種地的嗎?”
“你看你這孩子,咋能這麼說話,你也是豆丁的長輩。那孩子挺好,別看瘦一些但是身體沒問題,而且他還比玲玲小三歲,也不介意玲玲在外面住那麼多年,我看挺合適的。”
“哪裡合適了?我們家玲玲個高人聰明還漂亮,是國營大廠的正式工,捧的鐵飯碗,他一個要啥沒啥的傢伙,怎麼可能合適,媽你是咋想的?”曹金友聞言氣急敗壞的吼道。
“你吼什麼吼,個高長得好看又咋樣,還不是二十多了都還沒嫁出去。她都快二十四了,又在外面呆了六、七年,能嫁個漢子就不錯了,有啥資格挑剔,要不是有個正式工作,誰敢給她介紹,都怕得罪人。”
“啥玩意,能嫁個漢子就不錯了?媽你就是這麼想我們的?什麼叫在外面呆了六、七年?我們家玲玲那是支援國家政策,為人民做貢獻去了。我們家現在還支援國家政策,晚婚晚育,哎,我們奉獻我們驕傲。你不用怕得罪人,你不會有那個機會,我們家玲玲的事情你可千萬別『操』心。”
曹金友說完啪的一聲把水杯懟在茶几上,二話不說起身就走,開門的時候卻遇上了不知從何處遊『蕩』回來的弟弟。
“哥,你來了?哎,你咋走了?媽,我去看看我哥。”
曹銀友說著就追了出去,在樓梯攔下他哥問道:“哥,咋地了?和媽吵架了?”
窩了一肚子火氣沒處撒的曹金友衝著弟弟就問道:“你說媽是不是老糊塗了?給玲玲介紹老舅媽家的那個豆丁,還說般配,有這麼糟踐自己家孩子的嗎?”
“哥,消消氣,媽那眼光你也不是不知道,一輩子就盯在她孃家還有咱們舅舅家,就連咱老家的親戚都沒看在眼裡。我估計那個豆丁,已經是她能找到的,願意娶玲玲的人裡條件最好的了,她真的盡力了。”
“我謝謝她了,一點不感激。哎,你說好好的她咱們突然就打起我們家玲玲的主意了?”
曹銀友聞言仔細了想了想說道:“前幾天老舅媽來了,不知道和媽嘀嘀咕咕的說了啥,你說他們是不是想要走曲線救國的道路,畢竟萬一,我是說萬一要是豆丁成功了,就能跟著玲玲進城了,老舅媽家裡那一大家子就有了新的指望,不用總來老舅家剜肉了?”
“呸,想得美,我姑娘就算在家養一輩子也不給他們。”
曹銀友聞言聳聳肩,很是無所謂,曹金友一看他弟那吊兒郎當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開口道:“銀友,你到底咋想的?也是三十幾歲的人了,工作沒有老婆離婚,每天就這麼混著,給你找工作也不去,你到底想幹嘛?”
曹銀友聞言抖了抖身子說道:“哥,你那臨時工的事情就別再提了,一個月能賺幾個錢?我是沒工作,可是我不缺錢,我出去跑一個月賺的,夠你們在家賺一年。你看弟弟這一身,衣服穗州的、牛仔褲特區的、墨鏡港島的,你老弟我不差事。”
“你又去投機倒把了?和你說過多少次了,那是要蹲大牢的,你工作咋沒的都忘了嗎?”
“哥,你那腦袋裡的思想也該進步一下了,改革都開放了,人都能出國了,買賣都能私營了,我那是正常生意,哪裡投機倒把?咱們家就是沒有海外關係,要是有我都想去國外看看,去瞅瞅那些帝國主義的人民們過的都是啥生活。”
“行行行,我說不過你,你就作吧,早晚把自己給弄進去。我走了,你回去看看媽,看她又摔什麼東西了。”
“哈哈,哥,你放心吧,就咱媽那摳門的脾氣她能摔啥值錢的東西?頂多就是一些摔不爛錘不碎的書本啥的。哎呀,壞了,我的賬本。”
曹銀友說著在顧不得其它,狂奔著上樓,留下他哥哥在樓下不住的嘆息。
作者有話要說: 有親們說我寫的散,找不到主線,自我反省了一下,確實如此,今後一定多加改正。
本文前中期一共是兩條主線,一條是女主的校園生活,另外一條則是孫家一家人,以及他們的親朋好友之間家長裡短的故事,等到女主畢業工作之後,兩線合一。
因為在之前總有親問女主啥時候開始高中生活,所以我寫的時候就下意識的以校園生活為主,家庭瑣事為輔,看來還是太平淡一些了。之後是雙線並進,保證故事進度的。
第一次寫言情,如有不足還請諒解,歡迎大家批評指正,我一定虛心接受,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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