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狐老呵斥道:“當年我冥界已經退出了紛爭,便和正邪之戰毫無瓜葛。我冥界也為當年的事情付出了足夠多,對得起你們了,今天我只是處理我冥界內部的事情,與正邪之戰何幹?我狐老是正義陣營的功臣還是罪人,自有歷史評判,還輪不到你們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狐老乃是真正的資格老,不管是血王還是帝俊等人在他面前都不止矮一輩,讓晚輩來教訓前輩,身為前輩的狐老如何能受得了?今天的局面其實也不是真正不可解開的,但是如果是換做一個比狐老還要資格老的人來說,或許狐老會更容易接受一些。
人,不管是凡夫俗子,還是高高在上的仙人,亦或是神人,都有著一個通病,那便是面子問題。有些人自以為自己資格老,一般很難接受晚輩的意見,這樣的事情在現實中並不少見,特別是在家庭中,子輩對父輩的意見往往難以達成共識,說是代溝也好,說是面子也罷。在吃鹽比吃米多的慣性思維下,爭執必不可少。
“老匹夫,真當你是一根蔥了?”血王那火爆的性子終於是徹底爆發,他的脾氣上來了,管你是前輩是晚輩,他高聲大喝道:“有本事你今天就殺了老子,老子若是皺一下眉頭就是狗娘養的。”
“你以為我不敢?”狐老已經在暴走的邊緣,被血王這句一激,終於是徹底爆發,大喝一聲就準備動手。
“老祖宗,一綹血煞之氣成精罷了,殺他如屠狗,何須你動手?”此時,那媚狐卻是先狐老一步,高聲喝道:“界主有命,本源借力,助我殺敵,護我冥界。”
媚狐的實力本就不弱,古仙巔峰之境的修為,同境界中難覓敵手。如今更是借用了人間界的本源之力,一時間,她身上的氣息爆發出來,絲毫不比狐老身後的那四個老古董弱多少。
在這一瞬間,現場的氣氛也是凝重到了極點,此刻血王手無縛雞之力,而媚狐在借用了冥界的本源之力的情況下,實力暴漲,直追那些老古董。此消彼長之下,血王立刻就變成了待宰的羔羊。
而一旦血王隕落,這一場戰爭將會成為永久的仇恨,這是才是真正無法癒合和調解的大仇。
“界主何時有命?誰敢借你力量?冥界並無敵人,何須你保護?”然而,就在此時,一道平淡,但是帶著無盡威嚴的聲音響徹了全場。
聲音不大,但是卻恍如佛家真言,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遍了在場無數強者的耳朵裡。那聲音彷彿來自九天之外,又彷彿是來自每個人內心之中的最深處,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也彷彿代表著整個冥界的意志。令人恐懼而又令人陶醉,興不起絲毫的反抗之心。
“啊!我的力量,怎麼會這樣?我的力量怎麼沒了?”然而,就在眾人沉醉於那聲音之中無法自拔的時候,強悍不可一世的媚狐卻是驚恐無比的慘叫起來。等等眾人循聲望去的時候,她身上那借用的本源之力居然如同潮水一般地盡數退去,甚至就連她原本的力量都蕩然無存村。
在這一刻,媚狐真正和普通人並無二樣,本來還算是雍容華貴,美豔不可方收的容顏在這一刻也彷彿瞬間蒼老了無數倍,白發已經悄然爬上了她的雙鬢,皺紋爬上了她的臉龐,這一刻的她更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太婆,哪裡還有之前那風韻猶存的樣子?
“怎麼回事?誰人在裝神弄鬼?”看到媚狐這般的變化,狐老也是心下大驚,不由高聲大喝了起來,一雙眼睛如同受了傷的豹子,正在擇人而噬。
“狐老,念在你為冥界有過犬馬之勞的份上,今天你可以選擇臣服於我,除此之外,你連重返神界的機會都沒有。”然而,沒有人回答狐老的問題,但是從天際之中踏步而來的一個人影卻是最好的回答。
“笑話,誰人敢令我臣服?誰人有資格讓我效忠?何人能阻我成神之路?”狐老神情激動地盯著那恍如神明一般的人影降臨,他狂妄無邊地大喝道。
“就憑我是界主,就憑你已經把靈魂寄託在冥界,殺你我只需要一個念頭。”終於,那彷彿來自九天之上的人影腳踏實地,落在了狐老的面前,威嚴地說道。
此人不是姜振宇又是誰?在這關鍵的時刻,姜振宇終於是徹底煉化了那界碑,成為了真正的冥界之主,如今的冥界已經是姜振宇的世界,在這裡姜振宇不願意,誰也甭想借用冥界的本源之力。在這裡,姜振宇想要殺人,只要冥界之人,殺起來真正的不費吹灰之力,一個念頭足可斬殺千千萬。在這裡姜振宇就是神,他的意志任何人都無法抗拒,包括冥界本身。
“恭迎界主正式回歸。”
姜振宇的忽然出現,也算是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而屍王更是帶頭恭敬地跪伏了下去。
“恭迎界主正式回歸。”
緊接著,在這一刻,不管是血王一方的強者,還是狐老一方的強者,皆是跪伏了下去。包括狐老身後的四大老古董,現場還能站著的也就只有姜振宇、呆愣的狐老以及竭斯底裡的媚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