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活得歲月太過長久了,這贔屓居然連思維都有點停頓,他雖然是在對姜振宇說的,可是那神情卻又彷彿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你個老烏龜,哪來那麼多的十萬個為什麼?”姜振宇在心裡叫苦不疊,不斷地咒罵著,因為他承受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不過在表面上,姜振宇卻不敢造次,因為這可是贔屓啊!傳說中的存在,他小心翼翼地說道:“晚輩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晚輩天生命硬,或者身體還行,勉強能承受吧!不知道前輩能不能先收回氣勢,晚輩實在是……”
“對了。”然而,姜振宇的請求連說完的機會都沒有,那贔屓彷彿忽然開竅了一般,驚喜地說道:“還未成神卻能承受功德加身,那只有一個可能,難道……難道你是天命人?”
贔屓那驚喜的聲音才落下,姜振宇頓時感覺腦袋翁的一聲,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無數的人都在要求他不要對任何人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每次他遇到實力強大的人,對方卻總是知道或者能猜出他的身份。這還如何保密啊?
“喂,老烏龜,什麼天命人,地命人的,老子聽不懂。趕緊收回你的氣勢,不然老子劈了你。”看到姜振宇臉色劇變,文軒可不管你什麼贔屓,就算是傳說中的神獸,只要敢威脅他的兄弟,他照樣敢提著盤龍金背大砍刀,真刀真槍地幹。
“哈哈,你果然被我猜對了。”那贔屓是何等的存在,無盡的歲月就算是傻子也會變得精明的,否則怎麼會有人老成精之說?
在看到姜振宇臉色劇變的時候,它便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姜振宇絕對就是天命人無疑,而對於此刻文軒的喝罵,那贔屓也渾然不在意,它甚至還隱隱有些戲謔地看著文軒,表情很是玩味。
“老烏龜,看什麼看?我怎麼發現你的表情這麼的猥瑣?”贔屓那玩味的表情在文軒的眼中居然變成了猥瑣。文軒此話一出,包括姜振宇在內的東方朔和白磊皆是臉色在變。
這是什麼樣的存在啊?這可是贔屓,傳說中的神獸,此刻它的一個眼神姜振宇等人都無法承受。而文軒居然敢這般口出狂言,之前的威脅也就算了,在情急之下也算情有可原,而此刻的褻瀆萬一激怒了那贔屓,他們四人只怕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你才猥瑣。”然而,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是,威嚴不可一世的贔屓忽然收回了氣勢,而且那惡狠狠的模樣居然有點潑婦罵街的感覺,對文軒咒罵道:“靈寶小子,就算你的真身來了也不見得敢對我這般無禮,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打你了是不是?”
“什麼靈寶小子?你爺爺我叫文軒。”文軒那牛脾氣上來那也絕對是無畏無懼的,此刻那贔屓收回了氣勢,他頓時更加的狂暴起來,平時的那股渾勁盡顯無疑。
“什麼狗屁文軒?哦!對了,你的記憶還未複蘇。”那贔屓有點恍然大悟地說道,但是隨即又是勃然大怒起來:“可就算你的記憶還未複蘇,你若敢再侮辱我,我照打不誤。”
“打就打,誰怕誰啊?我堂堂七尺男兒還怕了你這老烏龜了不成?”文軒絲毫不讓,抖了抖手中的盤龍金背大砍刀,彷彿一言不合就要拼命一般。
此刻,姜振宇,東方朔和白磊卻是完全看呆了,甚至已經石化了。文軒這小子的渾居然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了,這還真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更重要的是,本來在他們的眼中威嚴不可一世,動輒就要殺無赦的恐怖存在——贔屓,居然和文軒一樣的渾,一人一龜居然打起了口水戰。
就算是姜振宇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看著事情發展到這一地步都徹底無語,一時間都忘記站出來勸阻了。
“哎呀!真真氣死我也!”那贔屓四蹄亂踏,給人一種捶胸頓足的感覺,它龍頭之下的鼻子噴出了一陣陣憤怒的鼻息,咋呼呼地吼道:“我不管了,就算你記憶還未複蘇,就算你使命重大,老贔我也決不能姑息,我打!”
那鼻息憤怒的聲音還未落下,它的一隻腳憑空一伸,文軒便突然在原地消失了,下一刻,在贔屓的腳下赫然已經踩著嗷嗷直叫的文軒。
“我打我打我打。”
“啪啪啪!”
一腳踩著文軒,那贔屓的另一隻腳不斷地在文軒的屁股上拍著,就算是在湖水中,依然能聽到那清脆的拍打屁股的聲音,聲音清脆而響亮,文軒的屁股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隆腫了起來。
然而,此刻在湖底之下,贔屓打得痛苦,文軒叫得慘不忍睹,姜振宇等人徹底石化。而在湖面之上,本就不平靜的湖面此刻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那浪頭比之那飛流直下的瀑布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連守候在下游等著打撈姜振宇等人屍體的黑袍首領雷爾都遭了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