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桓直接搖頭,他也一直鬧不明白漆洬為什麼要揠苗助長?而且還是損己利人的法子?
楚塵沁斂了斂情緒,很快發出第二問:“我現在一覺睡到大天亮也是他動的手腳?”
她沒弄監控前,心裡還納悶了一陣,她的睡眠質量什麼時候變好了?後來一看監控,心裡猜得八九不離十,所有的不正常,都來源於突然冒出來的一神一魔。
悸桓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這些你都看在眼裡?”楚塵沁開始皮笑肉不笑,不加掩飾地嘲諷兩人狼狽為奸,沆瀣一氣,“你們可真是魔仙一家親啊~”
悸桓頂著那張冰山臉再次淡定點頭,直言不諱:“他做的一切,從未避開本皇。”
聞言,楚塵沁嗤笑一聲,目光戲弄,“當然不避開你,他……不!你們只是喜歡瞞著我而已。所有的事情,我不主動捅破,愣是一句話都不漏出來。”
悸桓面無表情的望著她,選擇不說話了。
他想沉默,楚塵沁偏不如他願,樂不疲憊的自己找話題,“其實,一開始挺介意漆洬蹭我床,還騙我說天天睡客廳。呵,後來一尋思,美人兒在側,我又何必做作?”巴掌“啪”地一合,整個人突然又開心起來,“於是,我就欣然接受了。”
漆洬的顏,絕對是她見過最驚為天人的!哈哈哈,她撿到大寶貝了!
“……”
悸桓不知是對她的話無言以對,還是對她的變臉絕技無語凝噎。總之,他真的找不到一句話附和。
漆洬如果此時在場,一定會笑得不能自己,因為他十分清楚,悸桓沉默不語是在膈應楚塵沁超級顏控。到底,悸桓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法接受楚塵沁顏控的人。
“有一次我半夜醒來,看見漆洬睡在旁邊,心裡還挺意外,以為他不再偷偷摸摸了。結果,後面還是老樣子。”她說得是去仙界採靈紜草回來那晚,醒過來就看到漆洬躺在自己身旁,然而,那次她被漆洬丟在山洞裡整慘了。因此,她一醒來就啥都不顧的開戰。
聰明的悸桓一點就開,想著那天楚塵沁揪著睡覺的問題不放,一半確實是由於生氣,另一半……“你故意刺激魔尊,以為他會跟你攤牌。”
楚塵沁癟癟嘴,沒有否認。她當然希望能在清醒的狀態下和美人兒同床共枕。可惜呀,美人兒那個榆木腦袋不開竅!
“魔尊發現你體內的力量正在膨脹,若不釋放出來,你將會爆體而亡。”悸桓稍作停頓,想了想,接著說道:“柏舟出現後,他以此為藉口,去仙界替你尋回靈紜果……”
“等會兒!”楚塵沁聽出來不對勁的地方,臉上布滿疑惑,“靈紜果?不是說靈紜草嗎?”
莫不是她之前一直聽岔了?不會吧!這種低階錯誤,她怎麼可能會犯!
悸桓搖頭,“本皇也是見魔尊餵你吃下靈紜果才意識到,他去仙界的主要目的是採仙果。”
“你說他繞了一大圈,其實是為了我?讓我吃靈紜果?那羅蘭和柏舟呢?”楚塵沁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總有種天方夜譚的感覺。
“靈紜草的枝葉對他們確有益處。”悸桓將自己所看見的一一道出:“你在洞中消損太多,很容易傷根基,魔尊餵你吃下靈紜果,有助於修複修為。他以自身為導,將靈紜果的功效化到最大,最後自己撐不住躺下了。”
楚塵沁臉上終於有了絲凝重,想想那晚漆洬的睏乏,愧疚感一股腦的冒了出來,斷斷續續的問:“你這話是說……他當時……很虛弱?”
虛弱嗎?所以才會忘記施法讓她一覺睡到天亮?
“咚咚咚——”
突然傳來敲門聲,楚塵沁和悸桓對視一眼,連忙禁聲,迅速調整好坐姿,攤開檔案,正經道:“請進!”
蘇烙一進來,楚塵沁立刻進入工作模式,把會議議程記錄雙手奉上,嘴巴跟倒豆子一樣,噼裡啪啦的不停歇:“前面是財務部報上來的銷售量表,後面有下個月的銷售計劃表……”
“我剛到公司就聽著大家議論紛紛。”蘇烙一邊快速瀏覽會議記錄,一邊眉飛眼笑地說:“楚特助你可以啊?當著術宇的中高層狠狠撒了一把狗糧,什麼一見鐘情?什麼難舍難分?我這種老男人聽著都有些肉麻。”
楚塵沁睨他一眼,帶著鼻孔說話,“boss怎麼不多聽點兒?後面也是高潮啊!”
蘇烙明白她還在介意早上自己放所有人鴿子的事,這個時候老虎的鬍子可不敢逆著摸,拍拍她肩,無比真誠地說道:“我縱容你又不是一兩年了,那些人早該摸清了,算不得高潮部分。”
“交上來的檔案,沒有您的意思,我能亂處理嗎?”楚塵沁撇頭,冷哼一聲,想著早上胡凱的針對,“他們倒是隻記恨我一人。”
自從她有能力單獨處理檔案,可幫蘇烙背了不少黑鍋。
蘇烙笑了笑,騰出一隻手再次拍拍她肩,邀請道:“辛苦了,有時間請你和你家那位吃飯。”
楚塵沁眼珠子一轉,一語道破其中關鍵,“歐總設得鴻門宴吧?”
“辛辛苦苦培養的小妹妹被人拐走了,那群人當然要看看是何方神聖?”蘇烙能理解發小們的心情,但同樣感到哭笑不得。
……
至於另一邊的情況,楚塵均覺得用“心力憔悴”來形容他的心情最為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