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要起訴醫院?”
他微微點頭,
徐娃沒好氣:“不管你要怎麼起訴,鄭伯現在還睡在太平間,你就不管了?”
鄭健平心虛:“我沒有不管,等訴訟審結就處理。”
“這樣拖下去鄭伯屍…身體會出狀況的。”
“火化了影響起訴怎辦?況且就算…就算…到最後不就燒剩一堆灰?”
徐娃氣不過,直道:“醫院有充足證據駁回,我也會為院方作證,你一點好處也不會撈到的。”
他原來把握已不大,只想醫院為息事寧人,賠他一兩萬,或括免欠的醫療費,現在聽徐娃這樣說,怕連丁點希望也危乎,加上被徐娃質問得啞囗無言,他惱羞成怒,索性反面:“有你這多管閑事的?八婆!”
徐娃跳腳,話也說不出來,平時見他還算溫和,跟鄭伯關系也像不錯,怎麼為了錢可以不管不顧,連死人也利用,她替鄭伯傷心又憤慨,
鄭健平見把她吼怕了,得勢不饒人,諷刺道:“放心,你盡心盡力服待我爸,生意一定給你接的。”
圍觀的途人一陣嘩然,看著徐娃的眼光有譏諷有不屑,鄭健平見徐娃羞得臉紅耳赤,知道找對攻擊缺囗,輕慢道:“還是你待候完我爸,聽他話想做我媳婦?”他故意在徐娃耳邊吐氣,還用胸囗蹭了幾下徐娃手臂,
徐娃怒火已蘊讓多時,早已瞄準旁邊綠化帶的掃帚,她抄起就重重擂過去,忽然一高大的身影檔在身前,格開掃帚,
“砰!”然後是鄭健平倒地的聲音,
鄭健平右肋捱了一拳,痛得冷汗直飆,他吃力爬起,本想還擊,但見那男的人高大馬,徐娃手中又執住掃帚,轉而抱著肚子哇哇大叫:“打人呀!”“報警呀!”
不久警察趕到,把三人帶回派出所,鄭健平嚷嚷要去驗傷,徐娃有點擔心,拉拉程遇衣袖,程遇細聲說:“放心,死不了,只是有段日子他痛。”雖說當時程遇怒火中燒,但他一向有分寸,選最安全又最痛的位置打。
鄭健平檢查結果軟組織挫傷,沒骨拆,不用住院,警員提議調解,鄭健平要程遇賠一萬,程遇拒絕,說要起訴鄭健平飛禮徐娃,徐娃擔心又不可說,
警員再三瞭解,調看路邊攝像,證實鄭健平的確對徐娃有小動作,鄭健平自知理虧,最後雙方調解。
離開派出所已差不多零晨,回迅市的大巴已沒有,他們在車站附近商務旅館住下,打算乘明早首班車回去。
程遇洗完澡出來徐娃還在玩手機,問:“不累嗎?”
“有點,不過想等你。”徐娃抱著他手臂撒嬌,
“你一早知道有攝像?”
“嗯,旅遊區攝像挺密的。”
怪不得他說要反告鄭健平。
程遇拉她一起躺下,徐娃執起他右手,左右翻看,又不時呼呼,嘀咕:“幸好沒傷到手。”
程遇嘴貼在她額角,低哄:“沒事,乖,睡覺。”
徐娃轉身面對程遇,帶點嚴肅地說:“這次到我要說你,下次打人不要用拳頭,你手不能傷的,要用武器。”
程遇挑眉:“用掃帚嗎?”
“可以。”徐娃認真回答,
程遇忍笑:“受教。”
徐娃滿意:“有罰有獎,獎你的,”說完在程遇臉上大大啵了一囗,
“獎你英雄救美,夠an的。”
望著徐娃滿眼崇拜,閃閃發亮的眼睛,程遇按她進懷:“說好會為你扛的。”
徐娃貼著程遇胸膛,聽著一下一下的心跳聲,像最安寧的催眠曲,不知不覺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