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開口,蔣櫻櫻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我只得先掛了莫羨的電話,接通了蔣櫻櫻的。“青啊!我沒有地方去了,能不能在你那裡住一晚上?”蔣櫻櫻哭的稀裡嘩啦。
所謂無巧不成書,我又接到了一個電話。
看著這個陌生號碼,我敢用我的一隻手臂打賭,絕對是他。
“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聊聊。”他說。
半個小時之後,陳雲天看見我和莫羨蔣櫻櫻三個人勾肩搭背的出現在他家門口時,他恍惚以為回到了高中時代。
那個時候,這三個女的,也經常這樣出現在自己家的門口,然後把家裡折騰的天翻地覆。
”這就是你非要來我家的原因?”陳雲天後背發涼,突然生出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我們三個默契的點點頭:“是不是很感動?”
陳雲天:“不敢動,不敢動。”
到了陳雲天家,我們三個人徹底放飛自我,好好的發洩了一通,把煩心事全都拋到了腦後。
當時我沖出門之後,白菖蒲並沒有著急,他想我肯定會去找莫羨和蔣櫻櫻,不會出什麼事的。
可沒過多久,方嘉禾就找上門來,他以為蔣櫻櫻來投奔我了。
白菖蒲還是不著急,“不是還有一個?”他說。
“莫羨的父母來了,今晚就住家裡,你覺得櫻櫻和常青會去她家嗎?”方嘉禾急得跳腳,“而且我給莫羨打過電話了,她不接。”
“常青的那個徒弟,去找他。”白菖蒲突然說道,他拿上手機和鑰匙,邊說邊往外走。
方嘉禾大喜:“老白,還是你聰明。哎,你知道程盛家住在哪嗎?”
白菖蒲的腳步停住兩秒,然後“嗯”了一聲。
第一次見到程盛,也就是一起吃飯的那個晚上,程盛一直很激動的和白菖蒲搭話,而白菖蒲就很禮貌的點頭或者搖頭,話不多不少,客氣把兩個人的距離拉的很遠。
等上菜的時候,我去了趟衛生間。趁著我不在,程盛竄到了我的位置上,跟白菖蒲要他的聯系方式。
“為什麼?”白菖蒲問他。
“等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告訴你。”程盛神秘的眨眨眼睛。
白菖蒲長長的眼睫毛垂下來,遮住了他的眼神。他只考慮了一秒鐘,就答應了程盛:“好,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有二十歲嗎?”
“我二十二啦!”程盛撇了撇嘴,誰讓他長了一張娃娃臉,誰看都覺得他還小。“這就是你說的條件啊?”
“我的條件是,把你家的地址告訴我。”白菖蒲看著他。
“為什麼?”程盛誇張的問道,哪有一上來管人家要家庭地址的。
白菖蒲學著他剛才的語氣說道:“等我去你家找你的時候我就告訴你。”
成交之後,程盛不忘感嘆,他的師娘,真是太酷了。
大晚上正在刷牙的程盛,一開啟門被兩個帶著殺氣的男人嚇的差點把牙刷嚥下去。
連招呼都沒打,白菖蒲和方嘉禾一把撥開程盛便沖進了他的家裡,兩個人分頭行動,一個看臥室一個看陽臺,然後再看廚房和衛生間,就連客廳的沙發底下都不忘瞄上兩眼。
“不是,兩位大哥,你們這是尋寶還是捉姦啊?”程盛嘰裡咕嚕的說道,一張嘴泡沫亂飛。
方嘉急吼吼的問他:“常青她們三個不在你這裡?”
“你覺得,我師父她們要是在這裡的話,我會穿成這樣嗎?”程盛張開雙臂,呈“大”字型晃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背心和短褲。
說的有道理,如果家裡有女人在,即使關系再好,也是不可能穿的這麼……涼快的。
方嘉禾疲累的癱坐在沙發上,他實在想不出,這三個人還能去哪裡。他把大致的情況和程盛說了一下,這期間白菖蒲一直都在沉默的看著牆壁上掛的畫。
聽完之後,程盛急得去衛生間胡亂抹了一把臉就想往外沖。方嘉禾和他一起,剛站起來,便被白菖蒲冷靜的叫住了。
“你們都不知道她們在哪裡,怎麼找?”白菖蒲皺著眉,語氣裡一點也聽出著急的意思。
見他這個樣子,程盛心裡氣不打一處來,自己的老婆離家出走了,不想著趕緊去找,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裡看畫。“你老婆不見了,你就一點都不著急嗎?”程盛激動的質問他。
“看得出來,你和我老婆的關系很好。”白菖蒲不緊不慢的說道:“就連牆上掛的畫都一樣。”
程盛看著他,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