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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淩晨兩點
地點:陳雲天家
人物:常青、莫羨、蔣櫻櫻及房主陳雲天
陳雲天快要哭了,身高一米□□從未覺得自己原來是如此的渺小而可憐。幾乎喊破了喉嚨,也得不到一個回應。
他看著把自己家裡糟蹋的不成樣子的三個女人和滿地的狼藉,有一種想要打電話報警的沖動。
酒櫃裡幾乎空了,他從國外帶回來的紅酒已經被解決掉了大半,沙發和地板上滿是紅酒漬,茶幾上堆滿了零食袋子和外賣盒子,她們吃完炸雞和披薩的油乎乎的手就隨便往他昂貴的沙發上那麼一抹……
“你們什麼時候走?”陳雲天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句話,他的臉在一夜之間蒼老了不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頭頂上是否冒出了白發。
他心力交瘁,因為沒有一個人把他放進眼裡。
現在是淩晨兩點多,如果她們再以這個分貝繼續鬧下去,周圍的鄰居很有可能會沖過來砸門,或者報警。
陳雲天捂著耳朵,視死如歸的關掉了吱哇亂叫的音響。
張牙舞爪的三個人沒了音樂的伴奏,變得像斷了線的木偶,在空氣裡靜止兩秒鐘後,紛紛無力的癱倒在了沙發上。
好累。
好爽。
好難受。
老實下來,才感覺到胃裡灼燒的不行,我抱著肚子,想開啟窗戶去透透氣。
“透什麼氣,今天39度,熱死你。”陳雲天伸出他兩米長的腿擋在我的面前。
我單腳站立,另一隻腳踩在他的腿上,不耐煩的說:“我就開一會兒窗戶,你怎麼那麼多事?你整天拉著窗簾跟傳銷窩似的,你……”
我個智障,居然才反應過來。
這麼重要的原因,我怎麼能給忘了呢?
即使是在這個寸土寸金的高檔小區裡,依然不得不小心提防著狗仔隊,他們不知道躲在哪個犄角旮旯裡,正用黑洞洞的鏡頭對著陳雲天家的窗戶。
如果讓狗仔拍到陳雲天家裡有女人,而且還是三個,那明天就熱鬧了。我連新聞標題是什麼都能想象到,實在是太汙太少兒不宜太引人遐想了。
可是我真的好像拉開窗簾看看外面,我想看看十七層樓下的夜景是什麼樣,想看看今晚的天上有沒有星星,想聞一聞,吹過這個貴的要死的小區裡的風中,有沒有人民幣的味道。
可是陳雲天在這裡。
我在陳雲天這裡。
我不禁有點鹹吃蘿蔔淡操心的憐憫著他,這麼有名,有花不完的錢,寸土寸金的房子,可是有什麼用呢?在自己的家裡,卻連窗簾都不能拉開。這樣的生活,真的幸福嗎?
事後酒醒了我冷靜下來一琢磨,覺得還是挺幸福的。
“陳小天,你真可憐,連窗簾都不能拉開。”酒精上腦的我滿懷同情與憐憫的對他說道。
莫羨和蔣櫻櫻正在以一個極其扭曲的姿勢疊在一起,一人頂著一張紅撲撲的臉在呵呵傻笑。
我仰在沙發上,斜著眼睛看著陳雲天,他明明和我坐在一張沙發上,怎麼卻感覺隔了那麼遠呢?我和他之間好像隔了一層毛玻璃,我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出他的輪廓,卻看不清楚他的臉。
他的聲音也變得格外遙遠,彷彿跋涉了許久才傳進我的耳朵裡,帶著轟隆隆的迴音,“常小青,你真可憐,結了婚的人連自己家都不能回。”
我一腳踹過去,胡說八道。
什麼叫連自己家都不能回,明明是我自己不想回,老子可是有骨氣的人。
可我實在寡不敵眾,說不過身邊這三張嘴。
莫羨打了一個酒嗝,一股陳年餿味浮蕩在空氣裡,燻的蔣櫻櫻一連翻了好幾個白眼。“常小青,你真可憐,出來這麼久了你老公連個電話都沒有給你打。”
蔣櫻櫻的黑眼珠子幾乎要翻到天靈蓋上去,她緊跟在莫羨話音後面說道:“常小青,你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