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出來一起吃飯吧,櫻櫻和莫羨都來。”方嘉禾熱情的邀請我。
他後面說的話我沒有聽見,此時的我像一個被針紮了個洞的氣球,全身的力氣在迅速的流散,巨大的疲憊感包圍住了我。“不了,你們吃吧。”掛掉電話後,我坐在地板上抱著雙膝,才意識到一件事情。
在我出差的這一個星期裡,白菖蒲也沒有聯系過我。
我出差沒有告訴他,他出差也沒有告訴我,扯平了。
以前從來沒有注意到,一個人呆在家裡是如此的安靜,就連窗戶外面流淌的風聲我都能聽見。
我不知道現在應該做些什麼事情,才能讓自己不那麼難過。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變成了一個如此多愁善感矯情做作的女人。
當我在家裡失魂落魄的時候,蔣櫻櫻也沒有好受到哪裡去。這頓晚飯對於她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堪稱酷刑的那種。
她是真心的為方嘉禾和莫羨祝福,也是真心的不高興。
說來也是,自己的最好的朋友之一和自己喜歡的男人在一起了,擱誰身上都高興不起來。
初夏的天氣,莫羨已經穿上了吊帶,她捲曲的長發盤在腦後,露出了纖細的脖頸和精緻的鎖骨,毫不掩飾自己的美。她和方嘉禾時不時的小聲說話對視而笑,看的蔣櫻櫻心裡鈍鈍的疼。
程盛剛一坐下,莫羨就開始沖他開炮:“你坐牢去了?怎麼憔悴成這模樣了?”
程盛咕咚咕咚喝完一杯子水才回答她:“我剛出差回來。”
“我知道你和常青出差了,但我不知道你們偷渡到非洲出差了。”莫羨嘲笑他。
程盛翻了個白眼,見她穿的這麼涼快,說道“大姐,年紀大了得注意保暖,您不怕得風濕啊!”
莫羨風情萬種的抖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得意的說道:“身上得風濕了沒關系,腦子裡別得風濕了就行,回頭姐姐買貼膏藥給你貼腦門上,治治你腦子裡的水。”
“沒文化,風濕哪來的水。”程盛不屑的小聲說道,隨即又問:“哎我師父怎麼沒來啊!”
方嘉禾一邊給大家倒水一邊說道:“常青說她要睡覺,不來了。櫻櫻把你杯子給我,我給你倒點熱水,別喝涼的。”
蔣櫻櫻受寵若驚的把杯子遞過去,小心翼翼的看著莫羨的臉色。但莫羨好像沒聽見,或者是根本不在意,她正在嘲笑程盛:“三句話離不開你師父,你是不是喜歡她啊!”
程盛咕咚咕咚往嘴裡面灌水,不忘爽快的回答:“是啊!”
方嘉禾張大嘴巴看著程盛,忘記了自己還在倒水,結果被杯中溢位來的熱水燙了個正著。他吃痛小聲“啊”了一下,蔣櫻櫻最先撲了過來。
她心疼的用涼水沖洗著方嘉禾的手,慶幸燙的不厲害,只是泛紅了而已。“沒事,不疼。”方嘉禾輕聲安慰她。
蔣櫻櫻更不開心了,這次是因為莫羨。就算是方嘉禾先追的她,她也不能對方嘉禾這個態度啊,只問了一句“沒事吧”,連看都不過來看一眼。
這是我最喜歡的男人,就算你是我的好朋友也不能這麼忽視他。蔣櫻櫻悶悶的想,決定晚上回家後和莫羨好好的談一談。
可是自己有什麼資格跟莫羨談論方嘉禾呢?蔣櫻櫻愁容滿面,盤子裡的食物都沒怎麼動。
要是擱平時,莫羨早就說她了,吃個飯七想八想,浪費食物。但是現在莫羨的注意力都在程盛身上,她還沒從剛才程盛的回答中回過神來。
發現眼前的氣氛不太對,蔣櫻櫻有點茫然,她回憶了一下方嘉禾被燙之前大家的談話,想起來了,程盛說他喜歡常青。
“你喜歡常青!”她徹底被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