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我叫常青,不是蜀山一枝花徐長卿的長卿,而是四季常青的那個常青。
昨天,我剛滿了二十三歲。
今天,我領證了。
站在民政局的大門口,看著進進出出或喜或憂的男男女女,我生出了無數次想要倒下去的沖動。
也許是下午的陽光太刺眼,也許是昨晚的活動太劇烈,總之,現在的我頭暈目眩腳麻腿軟,活像一隻剛被鞭子抽打強迫鑽了幾十次火圈的獅子,什麼王者風範威風凜凜,還不如那隻沒有嘴巴的粉紅色大臉貓。
比起傻啦吧唧的站在這裡,我更希望能找個地方躺一會兒。
即將要和我開始婚姻生活的這個男人絲毫沒有意識到我的不舒服,他匆匆掛掉電話走過來,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對我說:“進去吧,一會兒我還有課。”
自始至終他目不斜視,連個餘光都不捨得施捨給我。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是大學老師,而且是在我們這裡一所很不錯的學校裡教……韓語。
真是負責任的好老師,我諷刺的想,結婚當天都不忘給學生上課,“最美老師”非他莫屬,真應該給他頒個“感動中國”獎。
“如果你後悔了話……”
啊頭好疼,我揉著腦袋,先一步進了民政局的大門,把他未說完的話甩在了後面。
趁著我還沒後悔,趁著他還沒後悔。
領證過程很簡單,比我預想的順利許多。照相的時候,攝影師“咔咔”兩聲,我連眼睛都沒來得及眨一下,照片就拍完了。
老子第一次領證啊,就這麼草率?
照片效果還不錯,我站在自帶美顏功效的老公身邊,最起碼沒有顯得太暗淡無光。
我,二十三歲,正規大學畢業,專業私房)攝影師,有房租的)有車腳踏車),除了長的一般般之外也是四好青年一個。從小遵紀守法扶老愛幼,長這麼大唯一做過的一件糊塗事就是喝多後玩了個一夜情,結果一失足成千古恨,活生生的葬送了自己美好的單身生涯。
現在只要會想起起昨晚的事情,我腦袋疼的就要炸開。
和以前一樣,我最好的兩個朋友莫羨和蔣櫻櫻陪我吹了蠟燭,抹了蛋糕,吃完了一桌子菜,幹掉了好多瓶酒。
按照以往的順序,這個生日算是結束了。但剛剛被男友劈腿了的莫羨明顯酒沒有喝夠,連哭帶嚎的拉著我和蔣櫻櫻去了酒吧。
燈紅酒綠,浪音熱舞,在氣氛和酒精的作用下,連平日裡最老實的蔣櫻櫻都變得有點嗨。跳舞,喝酒,跳舞,喝酒,跳舞……反複多次後,我們三個精疲力盡,像是被開水燙過的小公雞,再也沒有了張牙舞爪的氣勢。
“哎櫻子,剛才跟你說話的那個男的是誰啊?”莫羨癱在卡座裡,一邊往嘴裡灌酒一邊扯著嗓子大聲喊。
蔣櫻櫻有點不好意思,她的臉不知道是因為喝多了還是跳舞熱的,通紅的像個燒透了的煤球。
剛才和她說話的那個男人是她的老闆,也是跟朋友一起過來玩的。他看見櫻子後便過來打了個招呼,還順手幫我們仨把單買了。
我使出吃奶的勁把酒瓶子從莫羨手中奪了出來,萬一她一會兒真喝大了,遭罪的可是我和櫻子。作為多年的好友,她的酒品我們倆一清二楚。
莫羨罵罵咧咧的伸手,試圖把酒搶回來。我一邊把酒往身後藏一邊想分散開莫羨的注意力:“你看,那有個帥哥。”
不巧,我隨手一指,正好指到了櫻子老闆所在的卡座。
不巧,我隨手一指,櫻子老闆正好轉頭看向這邊。
蔣櫻櫻同志說過無數次,她傻人有傻福,遇到了一個不嫌棄她笨嘴拙舌反應遲鈍的好老闆。這個老闆有一個很小言的名字,叫方嘉禾,開了一家很文藝的咖啡店,叫遇見。
因為這個名字,我和莫羨每次去的時候都恨不得穿上皺巴巴的棉布裙,手捧安妮寶貝,一路吟誦著歲月靜好。
但方嘉禾本人,我和莫羨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算是見識到了,方嘉禾果然是個關心員工的好老闆,他見我在指他,又看見喝成瘋子的莫羨,以為我們這裡需要幫助,於是果斷起身走了過來。
不僅如此,他還拉過來了一個幫忙的朋友。
人來瘋的莫羨徹底進入了癲狂模式,她不顧自己暈成熊貓的眼妝和亂成雞窩的發型,像個老鴇一樣指著方嘉禾的朋友咯咯媚笑:“嘿,帥哥,她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