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容安辛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邁步朝著容宴走去,很快她就清醒過來,現在他身邊的人是宮漓歌。
看著宮漓歌走到容宴的身側,容安辛嫉妒得發狂,一個念頭出現在腦海中。
她還不是像狗一樣,容宴叫她過去她就過去了,跟之前的自己又有什麼區別呢?
宮漓歌盯著自己的腳尖,壓根不敢和容宴正眼相對。
她的形象豈不是全都毀了。
宮漓歌扯著容宴的衣角,彆扭得像個孩子囁嚅道:“你,你可不可以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太丟臉了。”
打臉來得太快,這是容安辛從來沒有和容宴相處過的模式。
那些年,她就像是尾巴一樣亦步亦趨的跟著他,他很少會笑,哪怕是一個多餘的表情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奢侈。
她和其他人一樣,將他奉為神壇上的神明,此時她卻聽到神明笑了。
哪怕聲音極小,那樣爽朗愉悅的笑聲真的是從他嘴裡發出來的嗎?
神明走下神壇,來到了人間,沾染了一身的煙火氣。
那是她連做夢都不會夢到的事情。
容安辛聽到他笑著說:“好。”
一個好字像是彗星撞地球,徹底粉碎了她建立了多年的堡壘。
不,不是這樣的。
只是一個笑容,主人對寵物不也會笑一笑,給個獎勵什麼的?
容安辛不死心的再度強調了一句:“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夫人這個稱呼是你認可的?”
他從不屑於在這種事情上面撒謊,只要他願意說一聲不,那麼就是自己最大的安慰。
“這個稱呼我並不是很滿意。”
容安辛的世界裡放起了煙花,臉上出現了狂喜,她像是瘋子一樣衝著宮漓歌嚎叫道:“你聽到了嗎?他不認可!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宮漓歌!”
只要宮漓歌輸了,那麼她就贏了。
就連華煞和許威都捏了一把汗,老大你可不能當那負心人啊!人家小姑娘清白的身子都給了你呢。
宮漓歌滿不在乎,靜靜等待著容宴接下來的話。
他一把攬過她的纖腰,以一種霸道的姿勢禁錮著她。
“比起夫人,我更喜歡老婆這個稱呼。”
容宴不緊不慢的補充,彷彿只是為了欣賞容安辛臉上以肉眼可見封印的笑容。
“你,你說什麼?”
蕭燃早就見怪不怪,跟在容宴身邊這麼多年,也就只有他最熟悉容宴腹黑惡劣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