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路上他已經確定宮漓歌在幾個小時前離開了公寓,那以後再沒有回來。
金仕的話,十有八九是真的。
蕭燃從車裡下來,利落的往金仕剩下的那隻胳膊注射了藥物,很快金仕的眼睛裡渾濁散去,逐漸清明。
“恢復了?說,漓歌小姐被你弄到什麼地方去了?”
金仕只覺得頭昏腦脹,身體各處痠痛無比,全身還有股汙穢的腥臭味,沒等他回過神明白現在的處境,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這些天每當自己入夢就會夢到的恐怖男人!
他來了!他又來了!
削去的胳膊處瘋狂疼痛。
容宴坐在車裡,居高臨下的審視著那彷彿卑微如草芥的金仕。
“回答。”
分明只有兩個字,嚇得金仕直哆嗦,容小五嫌棄的踢了他一腳,“我哥耐心可不好,還不快說,你把宮漓歌怎麼了?”
一提到宮漓歌,金仕這才找回了靈魂,磕磕巴巴道:“她,她被我賣,賣給別人了。”
“誰?”容宴幽紫色雙瞳猛地朝他射來,厲聲詢問讓金仕嚇得差點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在那樣冰冷的目光中他不情不願的說出了一個名字,“閻,閻立槨。”
容小五嘟囔了一句:“這是誰?”
蕭燃臉色已經大變,容宴也有聽過他的事蹟,那張平淡無波的俊臉此刻風雲驟起,金仕聽到他從嘴裡一字一句溢位幾個字。
“你!該!死!”
蕭燃一腳踩在金仕的胸口:“人在哪?”
“我,我也不知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以後他就開車將人帶走了,可能是帶回家了。”
蕭燃踹翻了金仕,忍不住爆粗口:“去你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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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立槨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辣手摧花,宮漓歌交到了他的手裡還能有活頭?
“燃哥,那閻立槨是個什麼人?”容小五沒聽過這人的名字,問了一聲。
“那不是人,是畜生。”
在圈子裡的人誰沒聽過閻立槨殘忍的名字,一般和他聲音伴隨著出現的都是悲劇。
“馬上查。”容宴竭力在控制自己殺人般的衝動,握住扶手的手背青筋畢露,瞳孔閃爍著幽冷的暗光。
旭日東昇,金玉顏從男人的臂彎中甦醒,輕手輕腳下床到了洗手間。
“怎麼樣?”她壓低聲音講著電話。
“顏姐放心,已經成了,我親眼見到金仕將她交到閻立槨的車裡,什麼女人到了閻立槨手裡,那和死也沒什麼兩樣了,但願那位宮小姐能堅持得久一點。”
“那就好。”金玉顏餘光瞥到男人的身影,匆忙掛了電話。
“什麼好?”進來的男人和景旌戟有著三分相似,舉手投足充滿了紳士風度。
金玉顏微笑道:“你醒了?我已經很小聲,還是將你吵醒了,我聽說金家得救的事心裡高興。”
景楓溫柔一笑,“我早就說過,旌戟哥不會動真格的,現在放心了吧。”
“嗯,放心了。”金玉顏收起手機。
浴室的鏡子映出她帶著笑意的臉。
宮漓歌,該是徹底被毀了,景旌戟絕對不會留一個殘花敗柳在身邊。
小丫頭,我都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你現在的模樣了,你倒是繼續囂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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