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自己到死都沒有碰過男人,宮漓歌嚴重懷疑自己是空巢太久,見著容宴這樣美好的男色就想要生撲。
劇情的走向已經歪了,宮漓歌趕緊拉回來。
“先生,地上不好睡,你還是睡床,我來睡地上。”
“我是男人。”容宴又強調了一句。
言下之意他怎麼能讓女人打地鋪?
“可……”宮漓歌張張嘴,“我不介意的,先生家的地毯又軟又幹淨,鋪上一層毯子就像是睡在雲端,不比床差,我已經很麻煩你了,要是再讓你睡地上,我良心難安,先生要執意如此,以後我也不敢留下過夜了。”
雖說容宴比她要強勢很多,在她眼裡,容宴終究是眼睛和腿腳不便的人,她該好好照顧他才是。
“上去。”容宴不由分說,竟然將她給托起來。
她這才知道男人的力氣有多大,就算他是殘疾,他依然比她強。
容宴只想要將她拖舉到床上,掌心不小心觸到她裙下的肌膚。
那滑膩和柔軟的觸感讓他心裡一蕩,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剋制力。
“關燈,睡。”他霸道的要求,只是尾音多了一絲不易覺察的情慾。
宮漓歌也愣了一下,男人指腹留下的觸感記憶猶新,彷彿身體上還殘留著他的餘熱,宮漓歌臉紅耳赤的關了燈。
明知他看不見,她還是想躲在黑暗中,隱藏自己的神情。
眼前的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漫無邊際的黑暗,一如他往昔的歲月,沒有半點光亮。
他像是一個苦行僧,一人行走過很多地方。
黑暗覆蓋著他的整個世界,漫無邊際,陪伴著他的只有自己的影子。
冷也好,餓也罷,習慣了便不會在意這些感情。
他一直以為這樣的生活才是他所希望的,直到宮漓歌的出現,他開始貪戀著那一點點屬於她的溫暖。
宮漓歌也平靜了下來,她仰面躺在床上,看著外面路燈透進來的淺淺暖光。
玻璃窗上樹影搖曳,像是鬼影一樣張牙舞爪,將本該暖融的氣氛破壞乾淨。
風很大,有雨絲斜斜打在窗上。
她心裡那一簇小火苗也被淋溼。
宮漓歌手背搭在眼上,臉頰的餘溫但去,她清醒了很多。
腦中想著一個問題。
就算是這樣,容宴也沒有選擇睡床,究竟是他太紳士,還是……
紳士得過分,就代表男人對你毫無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