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去的。”她張了張口,聲音十分輕柔,卻又拒絕得十分幹脆。
不去就是不去,她不想再和慕寒墨有任何牽扯,自然也不會口是心非地勉強自己。
夏日炎炎,她的話卻像是臘月裡的冰刀刺痛了他的心。
慕寒墨難受地眯了眯眼:
“你不覺得,我們應該把以前的事情說清楚嗎?”
之前沒有說,是擔心影響她發揮。
而現在高考結束了,成績也出來了,他覺得,他們是時候應該把話說明白了。
但時姒卻再度斷然道:
“我認為,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
被毫不留情拒絕的慕寒墨嚥了咽口水,但他沒有放棄,而是認真地說:
“後天,我會一直等著的。”
“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時姒終於不耐煩地扭頭,惡狠狠地等著慕寒墨,再度毫不客氣地重複:“就算你等地再久,我也不會去。”
回應她的,是慕寒墨堅定無比的三個字:
“我會等。”
這三個字讓時姒不可思議地扯了扯嘴角。
搞得好像她在欺負他似的。
時姒不服氣,也不承認,可她心底的某個角落,確實在某個不經意間,軟了下去。
……
初極狹,才通人,複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時姒自認為自己現在是到了‘才通人’的階段,斷還不敢說自己已然豁然開朗。
她回到林家的時候,頭一次受到林父林母的熱情款待,林父還給她買了一臺膝上型電腦。
說不清裡麵包含多少她成為文科狀元的成分,但林父林母能不再對她抱有偏見,她就已經很感恩了。
“小四,你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張嫂說完之後,又幽怨道:“三年沒回來了,房間到處都是灰。”
她甜甜地笑著地對張嫂眨了眨眼:
“謝謝張嫂!”
張嫂嘆了口氣,她年紀大了,本來就受不了孩子們對她撒嬌,便深深嘆了口氣,收回那些責備抱怨的話,無奈而略帶寵溺道:
“你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