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照書在她身邊站定，同時，也低了低頭：“你呢？不走嗎？”
時姒低頭，不知道是在閃躲秦照書灼熱的目光，還是在躲避刺眼的陽光。
她沉默了一會兒，嘴角溢位些許習以為常的笑：“我，沒有可以走的地方。”
許久沒有聊起這個話題，好像被她深深藏起來了一般，現在突然提及，時姒感到自己舌尖發澀。
“回去吧……”
拉桿箱停在她身後，秦照書在她身後淡淡地說道。
他動了動眼皮：“聽說，再過幾天是時當先的七十歲生日，應該會很熱鬧。”
時姒一言不發。
秦照書同樣站著，沒有離開的意思。
“照書，你還想考a大嗎？”她突然這樣問了一句。
眼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幾個小男生，在操場的籃球架上，爭先恐後搶奪籃球。
秦照書被這一幕吸引了注意，反應過來時姒的話之後，才鄙視道：“你不覺得你轉移話題轉移得太明顯了嗎？”
“嗯……”時姒淡定地點點頭，毫不避諱地承認：“那你可以假裝不知道。”
“……”所以你這是堂堂正正耍無賴嗎？
秦照書的嘴角抽了抽。
“算了……”
他放下肩上背的書包，在裡面翻找著什麼：“喏，送你的，新年禮物。”
時姒微微一笑。
正想著自己平常沒有白疼秦照書這小子，過年過節還不忘給她送禮物。
結果一回頭，她的額角頓時落下三根黑線。
是一本嶄新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我知道你的數學相對比較薄弱……”秦照書給她使了個眼色：“如果不回時家的話，就好好把這本數學的五三做了吧。”
時姒的嘴角也跟著扯了扯，她扯著秦照書的校服褲腳，認真道：“坐！”
哪有人送五三當新年禮物的！
坐下來，咱們好好談談！
秦照書低眉，入眼便是時姒一副苦大仇深的臉。
他笑了笑，和時姒同窗這麼多年，她心裡打什麼小九九，秦照書還是能猜到幾分的。
假如他真的坐下了，還能不能站起來就說不定了。
他低著頭，笑眯眯道：“該走了……我就不坐了。”
說著，他拉著行李箱往前走了兩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