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說吧。”
林朝陽收住腳步,竟想聽聽時姒能說些什麼。
“你跟林夕兮是什麼關系?”
時姒神神秘秘地問著,可林朝陽根本不上道,他皺了皺眉:“什麼兮?你說的,是個人名?怎麼這麼拗口……”
她鬆了口氣,看來是真不認識了,要是熟悉的話,只一點點風吹草動也會恍然大悟。
時姒如釋重負地笑笑:“哎!我說呢,你們倆都姓林,我還以為你和她能有什麼特殊的關系呢……”
“等會兒,你說的是林夕兮?”他擰著眉:“你們班林夕兮,對吧?”他有些瞭然,刻意加重了‘林夕兮’三個字的語氣。
時姒的神情一秒便凝重起來:“嗯?你又認識了?”
一會兒認識,一會兒不認識的,這男人怎麼還能這麼善變?
他坦然而篤定道:“我認識啊,你們班的,聽說還是你同桌,上回就聽著有個傳說,就說年級裡有對同桌共同幫助,共同進了年級前三……”
這番話,時姒怎麼聽怎麼滿意,她還在意外林朝陽這張狗嘴竟然也能吐出象牙的時候,只聽林朝陽面不改色道:“不過,雖然比起我來還是差一大截……”
時姒裝作沒聽到下面那句話,只是再度確認道:“你跟她,真不認識?”
真的只有同個年段同學的關系?
“說了,你同桌,我認識啊,傻蛋。”
林朝陽像看白痴一樣看著時姒,口氣也多了些不耐。
“就這樣了?沒了?”
時姒說著,話語中帶著一絲不甘心,到底是她想多了?
林朝陽則有些納悶:“不然你還想咋樣?”
時姒看著林朝陽,她哼哼兩聲,隨即輕輕笑了:“我就說嘛,你們倆怎麼可能是兄妹,一個那麼臭屁,一個那麼優雅……”
要真是兄妹,他們林家的基因還真挺強。
林朝陽還沒反應過來,哪個詞是形容他的,只見那面白牆後走出來一個身穿校服的男同學,他義憤填膺地擋在男廁門口,不解道:“喂,你們在男廁所門口幹什麼?”
那男生戴著副眼睛,看起來很是斯文,他紅著臉對他們控訴,好像他們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時姒尷尬地看了眼那男生,又對上林朝陽的眼眸,她抬腳,撒腿就跑。
身後是林朝陽不服氣的惱怒的吼聲:“時姒,你給我站住!你說誰臭屁!”
夜幕降臨,離了校園裡的喧囂,郊區裡有棟格外沉寂的別墅,明明是富麗堂皇的建築,卻令旁人感到壓抑難耐。
一輪明月高高照,夜色下,叢林裡的別墅顯得更加陰森可怖。
與這陰涼的氣息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一陣的鋼琴聲。
帶著些許悲涼,但很快這些音樂就被刺耳的尖叫聲所取代。
“啊!疼!”她痛苦地捂著頭皮。
對方是個中年女人,她惡狠狠道:“時珂,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手指要彎曲!”
她面目扭曲,仍不依不饒地揪著時珂的頭發,滿眼都是不耐與厭惡:“要說學鋼琴你也學了有段時間了,這個基本功你怎麼還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