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焱有了孩子,沒人幫忙帶著,只能自己在家帶了。
雙全的哥哥家生了個男孩,他媽媽給照看著。
雙全對張焱說:“女兒還是我們自己帶著好,我媽只適合做些粗活。你看我哥家那小子,整天弄的髒乎乎的。我媽媽就是給我帶著,我都不放心呢!你給我姑娘收拾乾淨的,穿漂亮的,帶好就行,別的不用你。”
張焱說:“豬舍建成一直空著,買幾頭小豬養吧!全當打發時間了。”
雙全說:“你帶孩子沒空,小豬養一個當玩就得了。”
張焱不同意,說:“一個羊也放,一群羊也這麼放。我們家豬舍可以養五六個呢!你就買五頭小肥豬,一頭小母豬。來年小母豬生了小豬,我們就不用買豬仔了。這樣降低了養殖成本。”雙全同意了。
雙全基建隊的工作,經驗豐富了。工作效率也高了。每天按排好工地的工作,也有時間接觸些和工程有關的人和事了。他聽一位同行說:“鋼廠有不少基建的活。”
雙全下班去找老於,說:“老於我也不會轉彎,有事我直說了,鋼廠有不少基建的活。我想請你幫忙,幫著聯絡一下。”
老於問:“你想要什麼樣的活?”
雙全說的:“基建公司不惜乾的,大活,小活全行。我是吃冷飯不嫌餿,有活幹就行。我也不讓你白幫,每個活純利潤的二層給你。你看怎麼樣。”
老於笑:“行”,小活以後公司不幹的,我都幫你拿下來。你只要把住質量關,基建活以後少不了。既然你要自己幹,裝置要有,人員要充足。別活下來了,你要人沒人,要裝置沒裝置。就得唱空城計了。
雙全說:“人員上肯定沒問題,裝置也會抓緊準備。”
鋼鐵廠的活下來的很快,建幾處車間。包工不包料。老於說:“雖然不包料,利潤會低點。但是也混個臉熟,以後有活好說話。”
雙全說:“行,只要有活不賠錢,少掙點錢沒關係。”
工程開工之後,雙全把質量看的跟自家蓋房子一樣。他對大家講:“爺們,這個活我和大家一樣,只掙工資。等工程結束,我先去掉人情打點,剩下的和大家平均分。但是有一點,大家要記住了,工程質量是我們的飯碗。千萬不要糊弄,拿出給自己家建房子的心情幹活。”
鋼鐵廠的質量檢測人員拿出水平尺檢測地面的水平程度。用水準檢查牆面的輕斜程度。幾次之後,向領導彙報:“雙全領導的工程質量,是他接觸的工程中質量最好的。”
領導說:“這麼個小工程隊有這樣的施工質量和囗碑真的很難得。等有時間親自去看看。”
今天雙全按排好工作,就出來了。君野勞教結束,雙全去接他。君野瘦了很多,沉默了,不愛說話。
雙全說:“被教育半年怎麼成沒嘴的葫蘆了?”
君野嘆氣說:“我真是沒臉去見我爹和我媳婦。更沒臉見你。”
雙全笑:“沒臉見我,這半年還少見了?我送進去的熟食你還少吃了?兄弟之間哪裡來的這些廢話。孫偉考試不能來,讓我和你說一聲。”你兒子長得真招人喜歡,白胖白胖的。
雙全我感覺你這半年變了很多?
雙全笑:“你去大街上看看,有幾個沒變的?你看那精神頭,你看那腰板拔的,感覺滿大街都是有錢人。這就是兜裡有錢心不慌啊!”
君野問:“你怎麼得瑟的跟小財主似的。”
雙全笑:“小財主是不敢當,不過我自己單幹了。我們家張焱帶著我女兒,還餵了六頭豬呢!”我家張焱說:等孩子大了,自己也單幹點小生意。總在家窩著,買件衣服都沒處穿。
雙全我就半年沒和你們在一起,怎麼感覺隔很遠呢?
雙全說:“時代變了,大家的觀念變了。要說是一天一個樣,可能有點說大了。不過真是天翻地覆的變化。”
就說我家張焱,你什麼時候見過她嫌棄沒地方穿好看的衣服了?現在這話天天掛嘴上,大米飯以前天天吃過嗎?現在呢天天吃,頓頓吃吧?這都是小處的變化。你進村看看,還有幾戶沒建新房?所以你這回使勁把日子過好吧!不然就要墊底了。
你半年沒見過我女兒了,你去看看,那真是漂亮。我敢說:十里八村都找不到比我姑娘漂亮的。
君野道:“你趕緊送我回家,簡直要酸死我了。你不會從老婆奴,轉身又變成女兒奴了吧?”
雙全笑:“我樂在其中。”
第二天午後,工地來個人。看著所有人都在幹活,奇怪問道:“你們隊長呢?”
有人指著雙全,那就是隊長。來人問雙全:“隊長也和工人一趕幹活,”
雙全笑:“活大家一起幹,錢大家平均分。”那人笑道:“看不出來你有這麼大的心。多大的心,辦多大的事。說完轉身離開。”
雙全並沒有在意這個人,因為每天都有閒人和大家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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