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全到張焱家,告訴張焱自己準備去城裡第一糧庫扛麻袋。是三級力工,每天一元九毛五分。這樣一年下來就可以準備結婚了。張焱說活太累了,重體力活你身體能受得了嗎?不要為了結婚去拼命。日子是要一天一天過的。雙全笑:”已經委屈你了,不想你更委屈。”
張焱說:”我自己不覺得委屈,就是不委屈。”張焱我去城裡不能總回來,有時間有方便車,才能回來。你能幹的活就幹,重活不急的放一邊,等著我回來弄。還有就是:“你必須等我”。
張焱樂了,”那可很難說,我哪天高興就跟別人結婚了”。說著又笑了。
雙全看著這張笑臉,君野和孫偉都說張焱漂亮,可是笑起來的張焱有多漂亮,他真的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了。發什麼呆呢?張焱拍了雙全一下,你笑起來真好看。張焱有點臉紅。
雙全這二年沒少幫她,家裡的活,外面的活,雙全都主動的做。活幹完了,打聲招呼就走了。這麼直接的讚美還是第一次。雙全,我說過,我們給彼此一個承諾:“彼此忠誠”。我們承諾的是一輩子。你在哪裡我都放心,我相信你的忠誠。更相信我的眼光。你也要相信我,我會絕對忠誠的等你回來娶我。
雙全真的很想擁抱一下姑娘。可他不敢,怕唐突了姑娘。雙全緊抿嘴唇,雙拳握緊。克致自己的衝動。張焱我去幹活,開了錢給你郵回來你收著。怎麼用你說的算。
張焱問:”我收著好嗎?”
張焱:“這輩子我掙的錢都給你收著。”你說了算。張焱應了一聲,嗯。我打了一個鞋樣,你比一下。我趕一點先給你做一雙。你走的時候帶著。
張焱,我去找孫偉和君野,你去不去?張焱搖頭,不去。
雙全笑著說,那我自己去,我先走了。三人早約了在孫偉家聚一會兒。雙全進屋君野已經到了。二人看著雙全,一起開口“,怎麼感覺你今天有點不一樣呢?從進來就傻樂。”雙全摸摸嘴角,你倆這一說,我還真感覺有點酸。我是來告訴你倆,我要去第一糧庫幹活。君野笑著說,“那也不用樂成這樣。”
君野問:”孫偉你說是不是,孫偉道:”對呀!”
雙全一臉笑意說到:“好事就是我向張焱提親她同意了”。二人一起呆了一下,孫偉道:“你小子是來宣誓主權的”?對呀!張焱現在是名花有主了。
哎!君野嘆了一聲:“這好白菜怎麼都被豬拱了呢?”雙全踢了君野一腳,怎麼說話呢?三個人笑鬧一會兒,我來是想請你們倆幫忙:“我不在家,張焱有什麼困難,你們幫下忙”。孫偉說道,這是必須的,你不用說我倆都會幫忙的。
雙全笑問:“我沒引狼入室吧?”君野搖頭絕對沒有。孫偉笑:“有這可能。”
君野說:”雙全去扛麻袋可是很累的。”雙全拍一下自己,沒關係我身體好,我有心裡準備。孫偉問:”雙全,唐微進城了好像是在城裡找到一個臨時的工作。她家一個親戚幫的忙你知道嗎?”雙全搖頭。孫偉嘆息一聲:”同是天涯淪落人哪!”不過雙全你說:”我哪不如你呢?。”
君野笑到:“你沒雙全貼心呀!張焱家這二年的活,雙全是自動自覺的幹,任勞任怨的做。你呢?送點小禮物啊!竟然託雙全去送!傻了吧?‘’說著:三人放聲大笑。從小的兄弟,三人知道說過笑過,兄弟心中不會有隔閡,關係會更鐵。
雙全到城裡糧庫見到的和街上一樣,到處貼著標語和大字報。找負責人報了到,工作是把火車皮裡的麻袋扛到庫裡。有時把庫裡的裝到車皮上。一麻袋玉米縫上口,有一百七八十斤。車上的人把麻袋拽到邊上,下面的人雙手抬高準備好,上面的人抬腿很踹一腳,扛麻袋的工人,就著慣性跑幾步,扛著麻袋能省點力氣。這種重體力勞動累點,但是有著喜悅的心情,充滿希望的未來。這在雙全心裡都不是困難。想想張焱的笑,就是動力。
體息時,唐微來看雙全,說聽君野說的,他在這裡幹活。所以抽時間來看看他。唐微在一個飯店做服務員,也是臨時工。離這不算遠。用口袋裝了幾個包子帶給雙全。說店裡褔利,沒花錢,放心吃。雙全有點說不淸的彆扭和擔心。本以為唐微不會再和他有交往的。沒想過唐微如此豁達,但是雙全怕張焱知道會誤會有點擔心。
唐微只是說些見聞。她回家,問雙全有什麼事嗎?有沒有需要的東西她給帶回來。要把雙全的髒衣服拿走給洗一洗雙全沒讓,說自己洗很方便。
唐微說:“有時間再過來看他,表現的沒有一絲被拒絕的不自然”。雙全覺得也許自己心胸狹窄了。但是他不希望張焱誤會他。一起幹活的有個右派,原來在建築公司工作。被打成右派,才到這裡幹體力活。每一次麻袋踹下來,他接的都很堅難。雙全會在一旁幫他接一下。時間久了,倆人熟悉了,知道這人姓於,原來是工程建築公司領導。雙全稱呼他老於。老於不喜歡和人交談。體息時間看書,雙全好奇,看他拿的是工程建築方面的書,不感興趣。老於說:到什麼時候人們都得住房,生活越好,對住房要求就越高。看書有好處。眼光要放長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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