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故意壓低的聲線透著幾分危險，聽得慕文文心尖不由的一顫。
她稍稍斂了斂神色，看上去鎮定從容的對上男人眯起的眼眸，一字一句道：“是的，結束！”
“這樣，無論是對你，還是對我，還是對江小姐，都是最好的結果。”
“我已經鬼迷心竅地陪你胡鬧過一陣子，現在我清醒了，不能再陪你鬧下去了。”
“胡鬧？”宗啟霖輕笑，“原來，我好不容易正兒八經的談次戀愛，在你看來，純粹是一場胡鬧？”
男人盯著她的眼睛變得犀利起來，明明嘴角還掛著笑，卻給人更加沉重的壓迫感。
“不然呢？”慕文文無奈地笑笑，“難不成你認為我們這種為人所不恥的關係，是正確的？是值得稱讚的？”
“宗先生，我們還是趁事態發展更嚴重之前，結束這段畸形的關係吧。”
宗啟霖垂目，眼底的情緒不斷變化……
她要走，要離開，以後都不會再跟他有牽扯……
即使今晚知道她被江歌的人帶走的那一刻，他就想到這樣的可能，知道女人走進浴室，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想。
直到現在聽她輕口說出來，她說他們結束，說他們是在胡鬧，他們的開始就是個錯誤……
雖然這的確是一段滑稽無厘頭的戀愛，只不過源自於他的一時興起，不過一想到這些天他前所未有地投入，千方百計地討好她，為了迎合屈尊降貴住在那破陋的地方，結果只換了個錯誤的評價……
心底不斷積壓的情緒像是突然上升到一個臨界值，宗啟霖再無力維持嘴角的笑容，面色也一點一點冷了下來。
男人面無表情地開口，“原來這一切在你看來，只是個美麗的，哦不，應該是個不太美麗的錯誤……”
話鋒突然一轉，男人毫不客氣地諷刺她：“既然如此，慕小姐不覺得現在你自己這副樣子……很讓人噁心？簡直倒盡胃口！”
“明明都說了是個錯誤了，應該結束，居然還趁我洗澡的時候跑進來勾引我，慕小姐這是趕個潮流要來個分手——炮？”
“……”
什麼分手—炮？什麼勾引！？他這根本就是在人身攻擊啊！
慕文文字就臉皮薄，被男人直白的話諷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惱羞成怒地紅了臉，連脖子都紅了。
女人仰著頭，一臉氣勢洶洶地瞪著男人，就差雙手叉腰，活像個農村罵街的潑婦。
“你——！怎麼了？難道不行嗎？我就是這麼想的不行嗎？反正大家好聚好散，現在一拍兩散，來個……睡一覺怎麼了？！”
她本來想說來個分手—炮怎麼了？好歹她也是個25歲的成年人了。
結果那三個字到了嘴邊還是說不出來。
宗啟霖勾著唇，面無表情地譏笑道，“沒想到慕老師還有這麼豪邁的時候，平時……”
突然，男人的話一頓，像是想到什麼，一手扣住女人的胳膊抬起來，眼神危險地眯起。
“說！是不是和那個姓陸的也做過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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