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多的時候，天邊還沒泛白，池墨就從睡夢中驚醒。
猛然看見自己身邊躺了個人，神經一下繃緊，下意識地伸手摸到枕頭底下。
結果枕頭底下什麼也沒有，而這躺著的，是寧歡。
這一下子，池墨完全沒了睡意，索性坐起身子，倚在床頭靠著。
薄被從肩頭滑落，露出男人肌理分明的上半身。
伸手摸到床頭櫃的煙和打火機，“噌”的一聲，火光在眼前跳躍，點菸。
房間的燈是亮著的，池墨不喜歡沒有光的環境，雖然他總是和黑夜打交道。
煙霧繚繞之後，是男人眉眼精緻的臉龐，臉上沒什麼表情，眼底諱莫如深。
許是一個人有些無聊，男人吸了口煙，然後俯身，惡意地在寧歡臉上吐出菸圈。
“咳咳”
寧歡輕咳了兩聲，卻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池墨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嘴角，然後如法炮製地又做了一次。
“咳咳！”
寧歡咳的牽動了頸脖處的淤傷，一下子就給疼醒了。
入眼，是一張美輪美奐，不可方物的臉，就像是電影那種面色蒼白，嘴角染血的吸血鬼。
有一種讓人震撼的殘缺的美。
“醒了？”
男人的薄唇逸出醉人的嗓音，他用夾著煙的手撫上女人光滑細膩的臉蛋。
寧歡的瞳孔追隨著男人手上的菸頭，嗓音微冷，“你要是傷了我的臉或者燒了我的頭髮，我就掀了你的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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