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亦步亦趨地往那扇門的方向走。
門後面的慕文文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緊張地咬地下唇充血,秀美的額頭微微泛白。
這裡的隔音效果該死的好。
即使離得那麼近,她也根本聽不見兩人的談話。
只隱隱約約聽見幾個音量較高的字眼,什麼死不死,結婚不結婚的。
聽得她忍不住腦補了一番,然後把自己嚇出了一身冷汗。
好死不死地好像聽見寧歡要來洗手間,頓時嚇得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出。
寧歡白皙纖細的小手搭上了門把,猶豫了兩秒。
她倒不是真的非要找出慕文文,她又不是來抓姦的。
餘光掃了一眼沙發上坐著的氣定神閒的男人。
寧歡眸光明滅,推門進去。
裡面整潔如新,但不見半個人影。
寧歡關上門。
在洗手檯處簡單地洗了個臉,今天出門她倒是沒怎麼化妝,所以也不怕洗掉。
抬頭的瞬間,透過鏡面瞄到浴室方向的簾子,被拉上了一點。
自然地像是拉開的時候沒拉到底而已。
寧歡神色淡淡地收回視線,拿了手巾擦乾了,就轉身出去了。
宗啟霖看見女人隻身出來,濃黑的劍眉挑了挑,有點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的感覺。
如果沒差錯的話,慕文文該是寧欽在外的私生女,是宗太太同父異母的姐妹。
宗太太不喜歡她甚至討厭她也是無可厚非,但是不說狹路相逢,劍拔弩張,就這麼心平氣和地出來了,也著實是奇怪了。
這可一點也不符合宗太太的性子啊!
寧歡沒關上門,也不管慕文文能不能聽見,直截了當地開口:“有些事情,既然你知道了,我不管你怎麼知道的,知道了多少,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