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動了動嘴，發出一個短促的音節。
剛要彎腰，男人就從鞋櫃裡拿出她的棉拖。
“我要穿涼拖。”
寧歡淡淡發表意見。
男人卻是已經蹲下去，“已經秋天了，夜裡涼。”
家裡又不是沒有恆溫器。
寧歡舔了舔唇，最終沒有開口，任由男人幫她換鞋。
剛換好鞋，聽見動靜的張媽正巧迎過來。
“先生，寧小姐，你們回來了！那要不要現在準備飯菜？”
寧歡不作聲。
靳少司淡淡開口：“嗯！簡單點就好，我們餓了！”
“好嘞！那我馬上就去準備。”張媽連忙點頭，轉身去了廚房。
寧歡想說她其實一點也不餓，也沒有心情吃飯。
瞥見男人已經動身走向餐廳，吸了口氣，默默跟上去。
男人就只是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神色不明，說不出是生氣還是什麼。
寧歡走過去，拉開他對面的桌椅。
厚重的實木和地板摩擦，發出“吱吱”的聲音。
在這安靜的環境裡，這道聲音顯得尤其突兀。
比在安靜的圖書館大聲喧譁更甚。
寧歡一抬眼，正好撞上男人來不及撤回的視線。
靜默了半秒鐘，男人率先收回視線。
也不知是不是腦子一時抽風了，寧歡把拉出來的椅子又推回去。
繞過餐桌，走到男人身邊，低眼看他，眉梢微微上揚，語氣有些衝。
“你不說話是幾個意思？生氣就說啊！”
“生氣了不說，被罰了也不說，不回家也不說，你到底有什麼事是能跟我說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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