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司撫了撫她臉上的碎髮，也不理會他的諷刺，只當他是嫉妒。
宗啟霖跟看傻子似的，看著這男人用手指，整理著寧歡的頭髮和衣服。
然後發現寧歡是光著腳，皺著眉頭將她打橫抱起。<p！
他遲早要被宗太太和她的野蠻人氣死！
靳少司抱著寧歡，調整好姿勢才看向宗啟霖，淡淡開口：“你們離婚，我會帶她去安城。”
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反駁的壓迫感。
“……”這男人怎麼能理直氣壯地說出這種話。
果然，寧歡的野男人都是和她一個德行。
宗啟霖抿了抿唇，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好笑道：“靳總以為婚姻是兒戲嗎？什麼叫身在豪門身不由己，你不知道？”
“……除了寧家，你還有很多選擇？”靳少司目光平靜地望著他。
“難道你沒有？”拉長的尾音染上幾分嘲弄。
“沒有！”靳少司睨著懷裡的寧歡，眼眸幽深，下顎繃緊，半響才吐出兩個字。
如果不是寧歡，宗太太還有很多人選。
但如果沒有寧歡，就沒有靳少司。
起碼如果沒有遇見寧歡，就不會有現在的靳少司。
他可能早就已經死了，被那些人丟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曝屍荒野，說不定還會落個死無全屍。
也可能他還活著，卻是生不如死活在這個黑暗的世界上，是個連名字都不曾有的行屍走肉……
所以他和宗啟霖怎麼能一樣呢？
除了寧歡，他想不到任何人可以站在他身邊，只是吃著餃子，就覺得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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