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糯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哀求，說完就看了眼寧歡，想從她的表情裡看出一絲答案。
寧歡愣了一下，那個人，已經五十歲了嗎？
其實這些年一個人過得，她連時間的概念都沒有了，甚至自己多大了還要想著出生年份算一下。
看了眼站在那裡的小女人，一身白色連衣裙，扎著簡單的馬尾辮，腳下是一雙白色帆布鞋，素淨的小臉甚至沒化妝。
儼然一副學生的樣子，哪裡看得出來她其實比自己大……
不去看女人滿是期盼的臉，眼神移在她身後的門上，面無表情地開口，“不去，你走吧！”
一句話不冷不熱，靳少司低頭看她，眼神微微眯起，沒有開口。
而對面的女人則是一臉失望，雖然是意料之中，但是就這麼被拒絕，她還是有些尷尬和難受。
還是不甘心，低低軟軟地開口：“你能不能，抽個時間來下？”
彷彿怕女人不答應，又加了句“這兩年他的身體，並不是特別好，可能……”
“他身體不好關我什麼事，”寧歡突然冷聲道，一雙美目卻充滿寒意，直直地看著女人“慕文文，趕人的話我不想再說一遍！”
“……”慕文文張了張口，又看見寧歡明顯已經生氣了，知道今天已經不適宜談這個話題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
繞過他們兩走過，突然想起前兩天看見宗啟霖和另外一個女人在車裡，好像還是在熱吻。
停下腳步轉過身“那個……”
“慕文文，以後這裡，你就不要來了。”
慕文文的話被打斷，她愣住了，剛才消散的難受彷彿又回來了。
真是的，被拒絕已經夠難受了，這丫頭非要讓她更難受嗎？
慕文文又轉回去，快步走開，有點落荒而逃的樣子，直到出了大門，才停下，回頭看著這燈火通明的一片，默然。
怎麼可能不來了呢，畢竟……她可是……姐姐啊……
……
靳少司把寧歡抱到樓上，放在床上，就看見小女人一副木訥的樣子，從慕文文走後就一直這樣。
靳少司鬱悶，這女人不是天天惹事生非，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怎麼一遇到這姓慕的母女兩就焉了。
從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都一年多了，一點長進都沒有，真是沒用的東西！
靳少司簡直被她沒出息的樣子氣到，大手拍了拍女人的小臉，冷目眯起，不悅地道“想什麼呢？”
寧歡抬眼看他，但眼神卻好似是沒有焦點的，嘴唇微張，輕輕開口“你聽到她的話了嗎？她說，那個人身體不好，可能……”
“可能什麼我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任何關於他的訊息，我一直只想離他遠遠的，可是……”寧歡眼角發紅，連聲音也帶上一抹沙啞。
“可是如果他也死了，那我，那我怎麼辦？”
儘管她真的無比討厭那個男人，可是如果他真的……那這個世界上，就再沒有人和她寧歡有關係了，那她……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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