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妍廷掌管財務的時候,已經將公司的資産大部分轉移出來,不然謝文斌在古玩上賺的錢怎麼來的?都是沈妍廷轉移出來,然後變相的讓謝文斌自己賺自己的錢,因為賣給謝文斌古玩,和買謝文斌古玩的人,都是他們的人。
包括最後那次聚會,連所謂的質押公司,都是他們自己註冊的。為了讓謝文斌將這個生金蛋的母雞能夠拱手讓給他們,也算是費盡了心思。
結果可想而知,謝文斌被他們公司的保安趕了出來;本來還想著,這是自己創辦的公司,肯定能夠拉走一些人東山再起,但沈妍廷這兩年,完全已經挖空了謝文斌的牆角,他連最後的籌碼也輸的一幹二淨。
辛辛苦苦好幾年,一夜回到解放前,公司沒了,房子沒了,車子也沒了,就連以為深愛自己的女人,也沒了。
只要是個人,都會受到不小的打擊。謝文斌也想過東山再起,但當年的那些所謂朋友,拍著胸膛說有事找自己的兄弟,全部都不見面了,好一點的,借你一萬幾千塊,差一點的,電話都打不通。
這怪誰?怪朱能?怪沈妍廷?怪他們費盡心思的坑害自己?還是怪自己取得一點成績就得意忘形?
現在怪誰,都沒有用,因為事情已經發生,現在要做的,是如何找回這個場子,將自己失去的東西拿回來。
東西失去容易,想拿回來,那就難了。所以謝文斌才會這麼頹廢,不是他沒有努力過,而是努力過了卻沒有成果。
李志成對著垂頭喪氣的謝文斌說道:文斌,你當我們是什麼?還是當年的兄弟嗎?
謝文斌捂著臉哭喊著說道:志成,謝飛,江俊,我是沒臉見你們啊,本來還想著風風光回去的,現在落得這麼一個田地,我愧對你們啊,愧對生我養我的爸媽啊。
謝飛安慰的說道:文斌,啥事都可以從頭再來,現在咱還年輕,還有機會再搏一把。
江俊也說道:對,文斌,打虎親兄弟,萬事有我們呢,大不了,我們重頭再來。
李志成淡淡的說道:文斌,其實,你,挺讓我失望的。
謝飛和江俊驚訝的看著李志成,謝文斌更加是捂著臉說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你們也看不起我,你們都看不起我,嗚嗚……
李志成繼續說道:文斌,我們十幾年的兄弟,有事你不單單想不到我們,我們過來了,還想著我們看不看得起你,你這是當我們兄弟嗎?我現在真的看不起你,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站起來,哭哭啼啼的像個女人一樣,有用嗎?我問你,有用嗎?想要別人看的起,首先得自己看得起自己,你現在連自己都看不起你自己,你想讓祈求誰能看得起你?你不愧對我們,也不愧對你爸媽,你是愧對你自己。還想我扇你兩巴掌嗎?
這些話,這些道理,謝文斌何嘗不知道,何嘗不瞭解,但對自己有用嗎?如果誰站起來喊兩句大道理就可以東山再起,估計滿大街的人都在喊。
所以謝文斌雖然有所感觸,但並沒有像李志成想象的那樣,立馬振作起來。李志成繼續問道:你想不想東山再起?你想不想報仇?
謝文斌突然站起來,咬牙切齒,好像想把誰生吞活剝了一樣。但也就咬牙切齒一下,然後又頹廢的坐下,說道:志成,我知道你們想幫我,我也想東山再起,也想報仇,但難啊!
謝飛都看不過去了,大聲的說道:文斌,你真不夠男人,男人就該迎難而上,而不是像你現在一樣在這唉聲嘆氣,志成說的沒錯,現在的你,真的像一個女人,別說我打擊你,我現在也真的看不起你。
江俊也說道:文斌,只要你振作起來,我們兄弟幾個,還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啊。
謝文斌依然沒有太多的激動,反而撲在床上,說道:看不起吧,多你們幾個也不多,少你們幾個,也不少,你們讓我靜靜吧,我想靜靜。
謝飛和江俊還想勸,李志成一把拉住他們兩個,說道:走吧,讓他好好想想,讓他靜靜。臨出門的時候,李志成再次對謝文斌說道:文斌,好好想想,如果你再博一次,你還有什麼可以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