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志成在想,自己要不要上手看呢?如果檢視出是贗品,自己說不說都好像要得罪人。不過最後李志成經過思想鬥爭,出於對於古玩的喜愛,還是決定上手看看。
李志成因為自己沒帶白手套其實空間裡面是有,但不能拿出來),只好向老何要了一對來用。而李志成的這點細節,也贏得了老何的認可,其實李志成不怎麼需要老何的認可。
李志成上手將老何的“綠松石山石花卉鼻煙壺”檢視,李志成一般都是先自己憑學到的知識先檢視一遍,對照所學的知識,判斷真假,然後再用玉佩感應一下能量,驗證一下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
而李志成透過自己所學,很簡單的判斷出這鼻煙壺絕對不會是真品乾隆時期古月軒的“綠松石山石花卉鼻煙壺”,李志成也裝作是在認真檢視,然後用玉佩感應一下鼻煙壺的能量,發現沒有一點點的能量,連民國仿品都不是,估計是近現代的製作的工藝品。
作為為一個不熟悉的人,李志成有點為難,也不知道人家品性如何,不敢貿然將自己的判斷說出,只好說一句:老何,這鼻煙壺,我看不準。在收藏界,一般說看不準,都是不想落當事人的面子而委婉的說出,這東西不真。
老何雖然沒人帶著玩收藏,但對於收藏界的術語還是明瞭的,但自己引以為傲的收藏品怎麼到了陳先生這就成了贗品了呢?老何有點不服氣,所以有點賭氣的說道:陳先生,有話不妨直說。
李志成有點為難的看著老廖,因為瞎子都聽得出來,老何有點不高興。而老廖也不想得罪老何,想和稀泥的說道:老何,陳先生也是一時不好判斷,我們再看看其他的藏品吧。
但老何是個犟脾氣,說道:老廖,你不懂就別瞎說,我現在就想聽聽陳先生的高見,我這鼻煙壺怎麼就看不準了?如果陳先生說的有理,我一定給陳先生賠罪道歉。
李志成有點無奈,再次確認道:老何,你真的要我說?我事先說明,我說的只是我個人的見解,至於好不好,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不管怎樣,大家都不傷了和氣,你答應了這個,我就說,怎樣?
老廖將心比心,也不怪老何剛才的無理,勸解道:對啊,老何,不管如何,陳先生也只是義務幫你看一下,至於看的準不準,你自己心中有桿秤就好了,好嗎?
老何也知道剛才自己太過於激動,人家確實是義務幫忙看的,還是自己主動要求人家看的,人家剛剛說了一句看不準,自己就鬧脾氣,確實不應該,趕緊改開說道:對不起,陳先生,剛剛是我太著急了;希望陳先生還請如實告知,不管好不好,我老何都必不會怪罪陳先生,請了。
李志成看老何態度轉變了,才再次拿起鼻煙壺,對老何說道:老何,你說你這是古月軒的真品,是嗎?
老何點頭說道:是的,當時賣的人就說是古月軒的真品。
李志成無語,人家說什麼就什麼啊,自己沒判斷的?繼續說道:老何,你知道古月軒的由來嗎?那你應該知道古月軒的作品,主要是是以琺琅彩在玻璃胎上施以彩繪,經高溫燒制而成,你覺得你綠松石需要燒制嗎?這個是第一。
你別著急,你可能會說,古月軒也可能用綠松石材料做鼻煙壺,是吧?那我們就來看看畫風。如果是乾隆時期古月軒的作品,當時的作品都詩書畫三絕並存,藝術格調極高,因而從畫風上可見其精神,老何,你再看看你這鼻煙壺畫,有沒有,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感覺,完全不能得其神髓,筆調生硬,線條鬆散,紋樣呆板,毫無生氣。
最後一點,看著款式,底款書寫:乾隆年制;按當時的作品特色,應該用仿宋槧體,十分工整,你看一下這個鼻煙壺的款式,達到要求沒?最後還畫蛇添足的加個“古月軒”款。
如果古月軒有綠松石材質的鼻煙壺,我不敢說,我也沒見到過或聽說過“古月軒”有綠松石材質的鼻煙壺。但已經知道的古月軒瓷器,凡落“古月軒”款的製品均為清末民初贗品。凡器身題寫“郎世寧制”款識底書雍正乾隆官款者,也均應為民國仿製。因為至今未見一件書“古月軒”或“郎世寧制”的瓷器作品為真品。
老何,從以上幾個方面來判斷,我覺得你這鼻煙壺不是清朝乾隆時期“古月軒”作品,不知道你是否認可?如果你認可的話,我就繼續往下說,如果你不認可的話,那我就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聽李志成這麼一說,別說老廖,就是老何自己也知道上當了,雖然不甘,但只好無奈的點頭,說道:陳先生,你說的都有道理,我錯了,還請陳先生繼續說下去,看一下我老何打眼到底打的有多厲害。
看來這個老何的心裡素質還算不錯,一下子就轉變過來了心態,也算難得。以前李志成去幫人家鑒別的時候,遇到過自己說了東西不對後,大吵大鬧,說李志成是個小年輕,沒有資格判斷自己的寶貝,這是輕的;有的直接讓李志成滾蛋,所以以後李志成對人家的古玩都盡可能的小心,看出贗品也用行內話說看不準。
如果是行內人就知道自己的東西不對,自己吃下自己的苦果,這是行內的規矩,誰都有打眼的時候;如果不是行內人,也不會因此而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