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醒過來後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中,根本不是她剛剛入睡的那個地方。
屋子中間的地上有一束光,她抬頭望上去,原來離地面兩三米的屋頂上有個小小的洞,外面的光從那裡照了進來,這讓她能勉強看清楚周圍的環境。
此時,自己正躺在一張純白色的石床上,觸感冰涼,像是萬年玄冰。
她環視了一圈,這間屋子似乎沒有門,看來頭頂的小洞是進入的唯一通道。
“喂!誰幹的?怎麼回事?”聽聽一時腦子有點兒反應不過來,自己不過是睏乏至極在花籬家睡了一覺,怎麼就莫名其妙跑到這兒來了!
況且,這看起來可不像什麼好地方,黑暗封閉,倒像是監牢!
花籬家。
“聽聽,你睡了很久了,還……”,左小孟一推開門,不由一愣,床上一片凌亂,但是聽聽卻並沒有躺在上面。
“還睡呢嗎?”蘇童也跟了過來,“快叫她起來,我們該出發了!”
“人沒了!”左小孟雙手一攤,肩膀聳了聳。
蘇童聽到這個訊息,也愣了一下,聽聽真是不靠譜,本來說睡覺休息的,怎麼又跑了?
正在這時,花籬也過來了。
“聽聽姐應該是出去了吧,我看她對什麼都很好奇。”花籬一臉瞭解的樣子,“放心吧,臨水驛很安全的,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她現在是再安全不過了!”蘇童意有所指地說。
臨水驛的人以身材嬌小為美,像他們幾個走在路上肯定會被認為是史無前例的醜八怪,哪會有什麼危險,哪怕聽聽是個女孩子,也很難讓人見色起意。
左小孟聽了他的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自己現在也被歸為“長得安全”一類,實在可氣又可笑。
“花籬!那幾個人走了沒有?”三人正說著話,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來者正是這家的男主人,脾氣執拗又古怪的花籬爹。
“爹!”花籬怕在蘇童左小孟面前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趕緊喊住了他。
“咦?那個醜丫頭呢?”老頭彷彿根本沒有理解花籬的暗示,看只有蘇童和左小孟站在面前,反倒問起聽聽來。
“您總是譏諷聽聽姐,人家一生氣就走了!”花籬故意騙他。
“啊?走了?”老頭先是一愣,轉而臉上立刻浮現出笑容,“走了好,走了好,走了不礙我的眼。”
說完之後,他也不去管花籬又跺腳又瞪眼的,對左小孟說:“姑娘,你醒了啊?”
“是啊!謝謝老伯關心!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剛剛蘇童已經說過花籬一家的人員構成,雖然自己現在算是第一次見,但仍然對他充滿了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