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冒了一身冷汗,朝著半面喊:“半面。”
結果我身後的那東西哈氣似的,朝著我也喊,我便嚇得吞了一口唾液。
而此時半面已經停下,轉身朝著我看著,我也看著半面,半面邁步朝著我走來,把手給了我,我忙著竄到了半面的身邊,半面抬起一隻手,把跟在我身後學我的鬼給打跑了。
嚇得我一下就出了很多汗,葉綰貞說我:“你可真不是個驅鬼師的料,別人學了一年出山就能獨擋一面了,你卻好,今天好明天不好的,你是屬狗熊的吧?”
“什麼意思?”我不理解,這和狗熊有什麼關系。
葉綰貞笑說:“黑瞎子掰苞米,掰一棒扔一棒,到最後就剩下一個。”
葉綰貞說的這個,倒是很貼切,用在我身上一點都不顯多餘,我還真是這樣,學一樣丟一樣,學到最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見我不說話葉綰貞又說:“其實你這人很聰明,就是不會虛心學習,師兄說你的資質,早晚都是成大道的天師。”
“他這麼說的?”我朝著前面走著的宗無澤看了一眼問葉綰貞,葉綰貞便答應我了,我心裡還想著,這話聽著就不真,自然就沒信葉綰貞的話。
走了一會,終於到了白天我和葉綰貞上來看的那個地方,秦家寨的墳崗。
此時的秦家寨上面,陰氣很重,宗無澤和宇文休走在前面,我看見宇文休把和我一樣的紅繩給拿了出來,而後戴在了手腕上面,他一走鈴鐺便會響,奇怪我本來覺得周圍陰氣彌漫,後背心很冷,此時也不覺得冷了,而且好像是隻要鈴鐺響了,周圍的什麼東西都不會在靠近了我。
我還朝著宇文休那邊看,宇文休此時離我也不是太遠,但他走著走著停下不走了,等到我走過去,便把手給了我。
我看宇文休還有些不太明白,把手給我幹什麼。
“把羅盤給我,我看看誰在這裡作祟。”宇文休這麼說我不久明白了,把手給我他不說話我知道是什麼意思,於是我把羅盤拿出來給了宇文休,宇文休看了我一眼,把我手裡的羅盤接了過去,跟著低頭看了起來。
羅盤上面的指標開始的時候快速轉動,轉了一會便停下了,宇文休目光朝著大墓後面看去,吩咐了一聲:“除了寧兒,其他人不要過來。”
邁步宇文休去了大墓的後面,我其實一點不願意跟著他過去,但他既然把紅繩綁上了,我要不過去,顯得我貪生怕死,此時此刻我也不好說些什麼,只好跟著宇文休繞過大墓走了過去。
宇文休一邊走一邊說:“我身上的陽氣很重,你跟著我不會被陰物所害,趕車的老頭雖然不是個壞人,但他說的話也不能全信,我不能把你留在他身邊,我還是更相信我自己,你跟著我免得受到傷害。”
聽宇文休這麼一說,我忙著說:“那萬一要是個圈套,葉綰貞不是要遭殃了,她的道行最淺,你把紅繩再給葉綰貞一根。”
聽我說宇文休的嘴角直抽,半天才說:“這叫姻緣線,兩個人能綁上,三個人不行。”
“怎麼又成了姻緣線,你不是跟我說是驅邪避鬼的麼?”我問宇文休便回答:“那是其中一種。”
“我不相信,一根紅繩而已。”我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卻七上八下的,紅繩是我自己綁上去的,我要和歐陽漓說我上當受騙了,不知道這個藉口說不說的過去。
見我鬱結似的,宇文休說:“專心一點,快出來了。”
抬頭我看宇文休,宇文休朝著我的眉心點了一下,頓時覺得周圍清明爽朗了許多,而後宇文休朝著前方看去,說道:“孽畜,還不出來?”
聽宇文休我便知道,肯定是看見什麼東西了,忙著朝著那邊看去,結果竟什麼都沒看到。
宇文休眉頭皺了皺:“既然你不肯出來,本道只能打散你了。”
宇文休可不是宗無澤,什麼慈悲之心都沒有,說著便二指朝天扔了一道藍色的符籙,而後便聽見咔嚓一聲,一道天雷直噼一個墳包,跟著墳包裡面一個黑影一激靈便跑了出來,我一看是個黑影,便眉頭皺了皺,而那個黑影張牙舞爪的開始長大,只是可惜,宇文休實在是太厲害了,根本也沒給黑影攻擊我和他的機會,第二道天雷咔嚓一聲,黑影便化成了煙霧。
黑影不見我便朝著四周圍看,結果墳包上面都蹲著一個黑影,看到黑影太多,我便去了宇文休的身邊,宇文休與我說:“它們都已經害過人,留不得了!”
“你要不把那個黑影噼死,興許它們就不出來了。”我說著,這話有些埋怨宇文休的意思,宇文休卻說:“噼不噼死都一樣,這點道理都不懂,宗無澤怎麼教的你。”
“怎麼教是我和宗無澤的事情,用不著你多管閑事。”我嘴硬沒示弱,宇文休便看了我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若收了你這樣的徒弟,我不把你逐出師門,就被你氣死。”
“你——”我氣的朝宇文休看去,他這個人嘴也太毒了,我學不學好,與他什麼關系,在我看來,他就是個挑撥離間的小人,沒資格說我。
但我剛剛抬頭看他,他便將我一把扯進了懷裡,而後便聽見轟的一聲巨響,一隻黑影哈氣似的被彈了出去。
我也顧不上此時是不是在宇文休的懷裡了,轉身朝著地上看去,只見地上此時正趴著一隻黑影,黑影正吃力的在地上哈氣。
宇文休根本沒有猶豫,引了一道天雷,咔嚓一聲把黑影給噼了。
“你也不問問。”我說,宇文休輕哼一聲:“她要殺你,我就不能放它。”
餘下的話我在沒說過其它,但卻看著宇文休那張桀驁不馴的臉發起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