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他也不能每每如此對我。
無奈我也只好躺下,但躺下便想起了陳列室裡面的那口懸棺,再閉上眼睛,便每每看見懸棺裡面漆黑的一片。
那裡面明明就什麼都沒有,可我卻總覺得裡面有個什麼東西在看著我。
其實我本來是能看看清楚的,只怪他非要把我弄走,要不然我一定是看見了的。
思來想去的一會,我終於能睡著了。
但剛剛睡著便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裡一個人穿著一件黑色的袍子,站在一條河的前面。
那人背對著我,我便奇怪起來。
我怎麼會在這裡。
我四處看了看,這裡根本就是個荒草萋萋的地方,怎麼對面會站著一個人。
我忍不住走去想要看看,不想我剛走了兩步,河岸上的人便轉身朝著我看來,我本以為我能看見他長得什麼模樣,卻聽到葉綰貞喊了我一聲,結果這個夢便醒了。
睜開眼天都亮了,我也就沒有再去想那個夢。
反倒是問起葉綰貞昨天的事情。
聽我問,葉綰貞一臉的奇怪:“昨天我們沒去過陳列室。”
沒去過?
我頓時奇怪起來,難道我是在做夢?他不是將我從陳列室裡面帶走?
那便奇怪了,可我明明就記得,我是去過陳列室,而且還碰過那口懸棺,怎麼又沒去過了!
早飯我和葉綰貞一起去吃,吃過飯便聽說,陳列室的那口懸棺已經準備裝車送走了。
我便問葉綰貞:“那口懸棺不是我們學校所有麼?”
葉綰貞看著我,一臉的奇怪:“文物怎麼會是學校的,是國家的,國家只是暫時放在這裡,一旦有研究機構需要,就會帶走。”
這樣?
雖然有些遺憾,明明我就覺得那不是一口懸棺,而是一塊金子。
但既然是要被抬走,我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一小塊即便是被我弄下來,也不見得就真的賣上好價錢。
吃過飯我和葉綰貞照舊去上課,經過的時候正好遇上進來裝載那口懸棺的車,便停下跟著看了看熱鬧。
棺材從樓頂上用繩索放下來,好多同學都在仰頭觀看,更有些擔心懸棺掉下來砸到人的。
懸棺從上面放下來,上面包裹著防護紙,但即便是如此,放下的時候也還是震顫了一下,弄破了那些防護用的紙。
但那木頭實在結實,沒看到哪裡掉了一塊。
誰知,就在懸棺要被搬上車的時候,天空忽然雷電交錯,眨眼之時便來了一場大雨。
雨水來的太急,也不給工作人員絲毫採取措施的機會,結果好好的一口懸棺便被一場大雨給灌滿了。
這次工作人員可急了,校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我便聽見有人說:“奇怪了,明明這三天天氣預報都是晴天,怎麼又下雨了,真是邪了!”
正當那人說完,雨停了,棺材裡面也灌滿了水。
校方和工作人員緊急商量下,決定先把懸棺放到後山口上去,那邊人少,也方便把懸棺裡的水清理幹淨。
棺材被放水,抬到後山上去。
所有人都跟著去看,唯獨我沒去,我盯著地上掉下來的一小塊棺木全神貫注,趁著沒人我把那塊棺木撿起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