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丫環小聲而緊張地問楊小玉：“我……我想問問小仙姑……那個藥膏你還有沒有？”
楊小玉探究地看著她：“你想說什麼，麻煩你說清楚一點，吞吞吐吐，轉彎抹角的，我最討厭。”
她初步斷定，這個小丫環貪心了，知道她的藥膏好，她想討要她的藥膏。
小丫環趕緊從懷裡取出一個錢袋，遞給楊小玉：“這些錢是我全部積蓄，我想買一瓶你給我的那種藥膏。”
楊小玉問：“你將我給你藥膏的事告訴別人了？”
小丫環搖搖頭：“沒有，洗衣房的張婆年紀大了，眼睛不好使，衣服沒洗乾淨遭打，全身都是傷，我將藥膏給她用了，她傷好了追問我藥膏哪裡來的，我騙她說藥膏是我的親戚給我的，這麼好的藥膏，我就想著再買一瓶，以防急用。”
可能是楊小玉語氣和善，小丫環說話也自然多了，不再緊張。
這個小丫環倒是心善，楊小玉聽出她並沒有說假話。
那麼好的藥膏，還冒著被她家小姐發現的危險，給了一個洗衣的婆子，還想著再買一瓶，肯定是想繼續幫助別人。
如果她不將她給她的藥膏給別人用，她自己可以用很久的。
“這就是你的全部積蓄？”楊小玉掂了一下小丫環的錢袋子，並不沉，可能一兩銀子都不值。
“是的，我是買來的丫環，每個月不出錯也只有五百文錢，做錯事就一文都沒有了，我手腳笨，經常出錯，還經常捱打，從來沒有得過賞賜，所以，我只這一點錢，不知道夠不夠買一瓶藥膏……”小丫環祈求地看著楊小玉。
“不夠，差遠了。”楊小玉直截了當地告訴她，並且將錢袋子還給她。
小丫環滿臉失望，接過錢袋子想轉身離開，想了一下又將錢袋子遞給楊小玉：“這錢給你吧，我不知道藥膏那麼貴，我也只有這麼多錢……”
楊小玉打斷她的話：“你們經常被打嗎？”
小丫環點頭：“嗯，她們都喜歡打人！”
她說的她們，自然是指蘇姨娘母女。
當初蘇姨娘到了出嫁的年齡，偏偏她爹爹失勢，散盡家財才保住一家人的命，憑她的才貌，她本來有機會嫁給大戶人家做正妻。
可是時運不濟，迫使她進了楊家，做了楊侍郎的小妾。
楊侍郎的正妻是範老將軍的閨女，氣勢凌人，在她眼皮子底下，蘇姨娘像一隻螻蟻一樣活著，如果不是楊侍郎格外疼寵她，她都不想活下去了。
六年前正妻死後，她爹爹也官復原職，她才得於翻身把歌唱，之前對她不敬的下人們，一個個都遭到了她的報復。
甚至對新來的下人，她都一樣，動不動便要懲罰，她的閨女有樣學樣，也和她一樣的不可理喻。
眼看小丫環要走，楊小玉喊住了她：“如果你真的很想要我的藥膏，也不是不可以，你可以用其他東西來交換。”
小丫環驚喜地回頭：“小仙姑，你說，你想要什麼東西，只要我身上有的，我就肯定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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