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美嗎?”
無人回答她,只有屋外的狂風發出嘶啞的嚎叫。
她不在意有沒有人說話,又接著跳起了那不規則的舞蹈。
突然她一頓,面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熟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陳紅燭停下動作,慵懶地躺在了中間的美人榻上,眼神直直看著門口進來的人。
“毅哥,你終於肯來見我了。”
關毅一進門便瞧見一襲紗衣,姣好面容的陳紅燭,單薄的紗衣下,襯得她傲人的曲線若隱若現。
他嫌惡地移開了眼,顯然並未起心思。
面對他不帶善意的目光,陳紅燭早就習以為常,懶懶散散開口:
“紅燭可是等了毅哥好幾日了。”她語氣委屈,對著眼前人撒嬌。
“懷敏郡主,草民早已說得清清楚楚與你無半分可能,”這幾個字他幾乎是咬牙切齒,“你為何還要傷害我的家人。”
他對懷敏郡主沒有任何心思,念及當年那份救命之恩,他對她多加忍耐,卻沒想到她竟如此。
陳紅燭捂嘴大笑,不顧關毅的憤憤不平。
“家人,本郡主怎麼不知道一個孤兒哪裡來的家人?”
關毅本是一個父母雙亡到處流浪的孤兒,幼時遇到林海被收養,才有了家。
後來林家被汙衊,滅了滿門,他又變成了一個沒有家人的孤兒。
“郡主不必明知故問。”他眼神冷淡,眼中掩蓋不了那一抹殺意,“你若再傷害她,你我便是魚死網破。”
他們都知道彼此最深的秘密,卻又留在心底,不曾透露。
聽到魚死網破,陳紅燭從榻上下來,一步一步逼向關毅。
眼中帶著痴狂,愛意夾雜恨意,“你為何就不能看看我,”咆哮地喊出“關毅!”
“草民身份低微,怎配得上郡主這般的人。”
眼神直視前方,不分絲毫給她。
“我不在意,毅哥我從來就不在意。”
她扯住關毅前胸的衣襟,目光灼灼道。
她陳紅燭喜歡一個人,從來都與身份無關,只有關毅同意,她可以請陛下賜下聖旨,誰也不能低看了他。
只要她同意。
“可草民在意,郡主還是將此心思散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