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母親,她恨不得代替自己女兒受傷,一想到罪魁禍首如今沒事,她心中憤憤難平。
“本夫人的兒媳豈是你能攀扯,”她才不信清弦那樣的好孩子會做出這樣的事,“無憑無據便在此處叫囂,毀壞清弦名聲,你居心何在!”
許夫人見衛母有意維護,心中之氣鬱結於心,眼中全是對姚清弦的恨意。
“我女兒親口所說豈會有假,更何況她會不顧性命汙衊姚清弦不成!”
轉頭看著一同過來的幾人,“大家評評理,是不是明眼人都能猜到她姚清弦貪生怕死,推我女兒出去擋刀。”
幾位家眷點頭同意,兩個平日沒有恩怨的人,怎麼可能會用自身性命構陷他人。
瞧著剛剛許文竹趴在地上口吐鮮血的模樣,她們就止不住害怕,若是踩在自家孩子身上,她們定也會同許夫人一樣來要個說法。
“不是誰傷誰就有理,許夫人拿不出證據,便要誣陷本夫人的兒媳,也要看我榮陽侯府答應不答應。”
衛母臉色一沉,今日若不將此事解決,只怕明日清弦在京城就會成為別人的茶後飯談。
她絕不允許,榮陽侯府再一次陷入這樣的風波
“瞧瞧,大家都瞧瞧。”許夫人滿嘴嘲諷,“衛夫人這是欺我家老爺官小,用榮陽侯府壓我,不讓我為我女兒做主嗎?”
“你!”
這簡直就是顛倒黑白,她哪裡欺她官小,明明是讓她拿出證據,不要空口白話地汙衊。
“今日姚清弦必須給許家一個交代!”
許夫人見衛母說不出話來,眼神裡透露出勢在必得的決心,像一個打了勝仗的鐵公雞。
“你別給本夫人胡說八道,拿不出證據休要擾我兒媳。”
想到落水後驚嚇過度的姚清弦,衛母就忍不住憐惜,“還有本夫人那裡用侯府壓你,本夫人的意思是讓你拿出證據,沒有證據憑什麼誣陷我榮陽侯府的人。”
越想越氣,今日她堂堂侯府夫人,竟被這無知夫人挑釁。
她信她女兒,衛母自然也信自己的兒媳,在她眼中乖巧懂事的兒媳是比兒子都值得心疼的。
“我家女兒受了傷,姚清弦人卻好好好的,這還不明顯!”
有一個夫人提出疑惑,“衛少夫人不也落入荷花池了嗎?”
“那是她不驚嚇,自己掉進去的。”
許文竹手掌和膝蓋的摔傷也挺嚴重的,若是自己不小心,哪裡會有怎麼大的衝力。
分明就是被人推的,那人還用了十足的力,不然也不會摔那麼遠。
“你簡直不可理喻,直接報官吧!”
衛母一生順遂,出嫁以來沒與外人急過眼,如今倒是被許夫人氣紅了眼。
上一次如此生氣還是因為衛舟。
“報官?”許夫人眼色一變,“只怕榮陽侯府早早打點好,我許家這等小門小戶最後只能吃下這啞巴虧。”
周圍幾個官眷很難不贊同,對比權勢滔天的榮陽侯府,這許府吃虧的機率太大了。
看著許夫人這樣,她們忍不住敬佩,這換上自己只怕不敢如此剛衛夫人。
“許夫人說話好沒道理,竟不知什麼時候榮陽侯府能夠去左右官府公正!”
清脆的響聲從衛母身後傳來,聲音雖柔,但鏗鏘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