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那“斷袖”名聲,怕姚家也巴不得退親。
沒承想低估了衛母的能力,竟揹著她偷偷將人娶了回來,他難以接受。
“桓澈,快換上婚服,新娘子馬上就到了。”
衛母還未跨進門,興沖沖的話就傳了進來,她等這天足足等了兩年,天知道她這些年是怎麼過的。
京城有名的廟,她是拜了又拜,該喝的神水也沒讓衛舟落下。
可偏偏這兒子就是不開竅,神水當藥喝也沒用。
“娘,你怎麼能如此,如此行事!”
衛舟整張臉憋得通紅,氣得語無倫次,心裡苦得在滴血。
從小到大,吃過的虧無一例外都是因為母親。
“你別再嘰歪了,快把喜服換上。”
捧起桌上的喜服,衛母摸了又摸,好像兒媳婦和孫子在給自己招手。
瞧著喜服,衛舟的手捏的青筋暴起,他不是沒想過娶妻,可萬萬不能是姚清雅那樣的。
對於蠻橫無禮,慣會用他名頭在外作威作福之人,他實在是喜歡不上來。
可現如今,人怕是快到府上了。
“母親,我對姚家女無意,你為何還要這般先斬後奏,豈不是拿兒子的終身大事開玩笑!”
聽到這話,衛母雖是傷心,但還是氣不打一處來,衛舟再不娶妻,他們榮陽侯府在京城都快抬不起頭了。
“你不喜姚家女又能怎樣?你們的婚約早已定下,現如今你那名聲,有的娶都不錯了!”
對於她唯一的兒子,衛母既心疼又生氣。
那日她在城外,遇到一高僧,說桓澈的正緣便在姚家女,她須得今日將婚事辦完,兒子才能擺脫“斷袖之癖”的名頭。
衛舟麻木地被人推去換喜服,看著一身紅色的兒子,衛母心中感慨萬千。
將人拉著拜了堂,席間衛舟臉色都不太好,可又無可奈何。
這樣的情緒他持續到洞房之時。
“新郎官該掀蓋頭了。”
喜娘眼神示意衛舟,他拿起喜稱將眼前新娘的蓋頭緩緩掀起。
入眼的是一雙明亮清澈的眸子,對視中衛舟一愣。
這人不是姚清雅,她到底是誰?
心中閃過無數疑惑,最後還是未開口,因為不論是誰,這人已經是他的妻子了。
姚清弦面色僵硬,強扯出一絲笑容。
衛舟看著眼前僵硬的新娘,心底不知為何好受一點,終歸不願意的人不只是他。
眼前人面容姣好,拋開僵硬的笑,給人一種柔和心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