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的抱住蘇迪雅,我感覺得到她的身體在顫抖。本來應該是我這樣痛苦的,現在是蘇迪雅別我還要痛苦。
我知道,她是因為太在乎我了才會如此。
我說:“丫頭,我沒有對這些孩子們怎麼樣,你信我就好!”
蘇迪雅一下子掙脫我的懷抱站了起來面對我,說:“我信你有什麼用?現在當務之急是趁教育局還沒有給你下處分的時候,你抓緊去走動,證明你自己沒有幹這種事!否則,事態一旦嚴重,萬一立案怎麼辦?”
我一愣……
我心裡從沒有想過會嚴重到這種地步,難道他們真的會對我趕盡殺絕嗎?再說張花朵爸爸真的會幫著他們對我落井下石嗎?
我相信,張花朵爸爸或許是被逼的,那是個看起來很憨厚的漢子,不像見利忘義的人。可是我真的不信張花朵爸爸忍心幫著他們把我告上法庭,把我送進監獄。讓我一輩子都無法擺脫幼女的鍋……
此刻屋子裡異常的安靜,蘇迪雅不說話,只是站在我面前看著我。我坐在床上,低著頭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也不知道過了過久,蘇迪雅忽然轉身而去,砰的一下子摔上了臥室門。緊接著我聽見她在客廳說了一句:“大叔,我去我朋友那裡一趟,我想冷靜下。”
冷靜?
我忽然有種更加不詳的預感,我木木的回了一句:“哦,好,注意安全,到了給我發個訊息。”
我聽見她用力的關客廳門的聲音,我心裡就犯嘀咕,是不是蘇迪雅因為我不再是那個光鮮、有社會地位的老師了,就不想跟我了?
是不是她說出去朋友那裡坐坐,這不過就是一個藉口?
我拿起手機忽然想求證,可是我又默默的把手機放下了……
我不敢。
我怕輸。
我已經要失去我奮鬥半生無比熱愛的工作了,如果我再失去一個我深愛的女人,我真的怕極了……
有人說男人就該扛得住,男人不流淚。可是我的眼眶好像都疲倦了,它打了個盹,睡著了,眼淚就像脫了韁的野馬一樣撒歡似的跑了出來……
我摘下眼鏡,抹了一把眼淚,另一行就又湧了出來,我又擰了一把鼻涕,才又有了點呼吸的空間。
我不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了,我無法相信學校只是讓我休假,而現在我覺得蘇迪雅也要離開我了。
不過,如果蘇迪雅離開我,我不怪她……
只是我很清晰的感覺到我手裡的一切,都在慢慢的從我手心溜走……
屋子裡實在太安靜,我聽得見客廳的秒針跑路的聲音……
現在,我只想睡一覺。
我扯過來毯子,我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吧……
……
蘇迪雅從家裡跑出來,坐了一趟公交車來到了文衝牌坊,她要去找那家人。她倒要問問這一家白眼狼為什麼對葉亦峰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