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聰聰把小手在我面前晃了晃,說:“快讓開,我要去洗澡你看不見嗎?”
我不知道哪裡來的機靈勁,說:“等等!既然你非要在這睡,你就要帶花朵一起洗。”
既然她不肯走,還不如把小花朵洗澡的事情幫我解決了。否則,我還真犯愁給女孩洗澡的事情。
我的話音剛落,耿聰聰的丹鳳眼幾乎快瞪圓了。她說:“天吶!你確定讓我給孩子洗嗎?”
我已經有點摸到了耿聰聰的脾氣秉性,立刻用激將法走一波。我說:“你別告訴我連給孩子洗個澡都不會!”
耿聰聰立刻反駁道:“葉亦峰!你開什麼玩笑?我姐家孩子小時候那可是我幫著洗澡!你還好意思質問我?你也不看看上次誰給花朵洗頭,洗成那樣?還在這和我嘚瑟?”
我當然並不介意她說什麼了。我不會給孩子洗頭,不會就不會唄!只要我對她的激將法起了作用就好。
看到耿聰聰這急於辯解的樣子,我覺得有點好笑。真不知道這樣衝動的性格是怎麼做的律師?又是怎麼做的風生水起的?就這耐性和腦子,連我都不如。
我在心裡暗暗的偷笑了一番,臉上擺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和耿聰聰說:“大妹子,你讓我進去拿床枕頭和被子。”
耿聰聰說:“你拿你的啊!痛快滴進去拿!”她儼然一副主任的模樣。
她竟然沒有讓我和她睡?看來我剛才猜錯了。她根本不是覬覦我二百來斤的肉體,她或許只是單純的累了,不想回家而已。
想到這,我心裡還有點小失落……
我走進臥室,先開啟衣櫃翻出一床乾淨的床單和毛毯放在了床頭櫃,我說:“你自己一會鋪一下聰聰。”說完,我就把我床上那一床被褥抱走了,”
她一直站在門口愣愣的看著我,我抱著被褥從她面前走過,然後在她面前頓了一頓,瞧著這雙伶俐帶著點慍怒的丹鳳眼說:“聰聰,你去叫花朵吧!你瞅瞅,這還給你整的挺麻煩吶!”
耿聰聰也極其配合我說話的調調,她說:“哎呀媽呀!大哥不麻煩!”
我在沙發上把鋪蓋鋪好,走到客房,輕輕的敲了敲客房的門。這孩子竟然沒應聲?我輕輕的開啟門,才看到花朵已經睡著了,而且還知道自己扯被子蓋上。
我很欣慰這孩子還知道自己蓋被子,可見自理能力很強啊!不過這孩子既然已經睡了,就不要叫醒孩子洗澡了。我坐在床邊,給孩子掖了掖被子。又把空調調到睡眠模式,輕輕的退出了房間。
看來這孩子對我特別信任,否則在我家又怎麼會這麼快睡著?別的孩子倘若父母不在,恐怕是會害怕和不安的。而花朵在我家,睡的這麼安心。能讓孩子安心的睡覺,我就覺得滿足。
當然我從花朵房間出來後,沒有告訴耿聰聰張花朵睡著了的事情。而是自己脫了鞋子躺在沙發上,拿起本書,對耿聰聰說:“聰聰,你先洗吧?洗完再叫花朵。”
“和我一起洗咋了?”耿聰聰問道。
我說:“沒咋!沒咋!就是南方人可不習慣讓別人和自己一起洗澡。你一以為到處都有咱老家的澡堂子?一進去白花花的一片嗎?”
耿聰聰白了我一眼,說:“小時候的你可不會這麼說話。虧你還是老師,說話咋還和我們這些社會人一樣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