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就到了我說的那家飯店,叫做“潮汕無骨粥”。
車停在了店門口的停車位,我先下車繞過車頭,快步走到另外一邊給蘇迪雅大開車門。還特意學著法國紳士那樣用手擋在蘇迪雅的頭頂,以防蘇迪雅的頭撞到車頂。大概蘇迪雅被我這個大胖子的滑稽樣逗到了,笑著看了我一眼。
其實我也知道我這個大胖子和西方電影裡的那種紳士形象確實很違和,但是咱好歹博了美人一笑啊!這就夠了,紳不紳士、滑不滑稽的誰在乎呢?
這店裡的人還挺多的,因為老闆是個熱情並且有錢的潮汕人,就連這裡裝璜都比隔壁的那幾家飯店要上檔次的多。服務員引我們坐在了一張空位,把選單放下,客客氣氣的微笑著說:“您點完餐摁一下鈴,我就過來,您慢慢點。”說完便走了,毫無逼你點餐、消費的意思。
蘇迪雅低頭拆著餐具,我介紹道:“小蘇,這家老闆和你們老闆認識,這家‘潮汕無骨粥’打的就是‘無骨’這個招牌,這裡所有粥裡的肉類都是精心剃掉骨頭的,所以入口爽滑,口感極好。而且這裡服務也抓的好,你看剛才那個服務員都沒有逼咱倆點餐的意思。”
蘇迪雅沒說話,只是低頭一笑,洗涮著餐具。
我見蘇迪雅沒說話,又堆著笑說道:“小蘇,咱們就點個烏雞粥吧?我也沒喝過,見識下,我也好學著做給你吃啊!”
蘇迪雅抬頭看著我,微微笑了笑,說:“好,葉大哥那就點烏雞粥吧,其實我也沒吃過,工廠附近皮蛋瘦肉粥最便宜,呵呵……”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小蘇的“呵呵”有點冷冷意,不過我知道是因為她今天心情不好的緣故。看她沒什麼興致點菜,我還是自己點得了。所以溫聲說:“好,然後再點幾個小菜,一個蒜蓉菜心,一個蘿蔔牛腩,兩瓶啤酒。”
蘇迪雅忽然抬頭望著我,問道:“葉大哥,要白酒,你能喝嗎?”
我錯愕的點點頭,說:“能。”
蘇迪雅說:“那好,那就拿一瓶五十度左右的烈酒吧?”
我真的覺得有點想不明白了,這都是哪跟哪啊?這心情是有多不好?姑娘家家的才能要喝五十多度的白酒呢?我溫聲確認道:“小蘇,你能喝嗎?”
蘇迪雅看著我“噗嗤”一笑,說道:“你是以為我這個蒙古人是假的嗎?葉大哥,我就怕你不行。”
其實我本來是想問“小蘇,你怎麼了。”但是卻問成了“小蘇,你能喝嗎?”
現在蘇迪雅當然也回答我的是這個關於喝酒的問題了,而不是回答她怎麼了的問題。我發現自己真的是有點笨嘴拙舌的。不過也好,蘇迪雅笑了,從見到她到現在起碼她這是開朗的一笑了。即使很短暫,笑完又低著頭擺弄面前的茶碗了。
我故意貧嘴逗逗她開心,說道:“行!你能喝,我咋不能喝?我就是真不能喝,捨命陪君子也要能喝。再說男人不能問能不能、行不行。關鍵時刻必須行也必須能!”說完我留意著蘇迪雅的面色,看到蘇迪雅又是一笑,我也跟著一笑。
就這樣我倆點了一瓶五十六度五百毫升的老白乾。
蘇迪雅說話的興致並不高,我也不好提起話茬追問發生了什麼,只能靜待時機了。
蘇迪雅玩著手機,我也低頭假裝玩手機,實則手機內容一條都沒看,而是佯裝玩著,然則悄悄的觀察著蘇迪雅。
這家上菜的速度倒和服務一樣沒讓人失望。白酒、粥、菜很快就上齊了,我估計後廚的人數也不少吧。
蘇迪雅聞到了粥的鮮香味,感嘆了一句:“真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