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李三和你的情/婦有一腿嗎?”
程海的笑聲戛然而止。
“我們搜查了你的社會關係,也調查了你們所有人的手機,恢復聊天記錄,有一個有趣的發現。”邢野雙手交叉,細碎的黑色頭髮擋住一部分眼瞼,這樣才讓人看到他眼睛下方有一枚痣,“李三常年和你的女人聯絡,你的女人很多,但是洗腳城的珊珊是你聯絡最密切的,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喝醉或者發洩的時候自己說了什麼話,自己都不記得了吧?”
程海方才還充斥不屑、嘲諷的臉驟然變得陰沉,額角的冷汗直冒。
“李三既然交代了,我們去挖珊珊那條線,應該能挖到更多。”邢野的敘述沉靜和緩,似乎每個字,每個語調都經過縝密的計算,“趁我們行動前,不如自己認了,或許還能爭取個寬大處理。”
程海咕嚕一下嚥了咽口水。
他以為自己女人眾多,愚蠢的條子肯定找不到珊珊,但沒想到竟然被李三那個傢伙出賣了!
“我……”程海像是一下子被打擊到,腦袋耷拉下來,“我說,我都說。”
審訊室外,王奇眉飛色舞,“看看,我就知道邢隊的審訊肯定不顧眾望!”
嶽子麟臉色鐵青地捏了捏拳頭,沒說什麼。
“那新型毒品確實是從海外進來的,流竄時間有幾年了,他們的販賣渠道比一般毒品都要嚴格,我也是因為進去過,有案底,資歷老,所以才有資格售賣,實際上我知道的也不多。”
“你的上頭是誰?”邢野問道。
“一個叫於大春的,但我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我都不知道這個名字是真是假,幹我們這行都有假身份,比如我的外號叫胖哥,沒幾個人知道我的真名。”程海舔了舔肥胖的嘴唇,“我和於大春,我們就吃過兩頓飯,他的貨也是有上級供應,但他勢力比我廣,地位比我高,賣我的價格肯定偷摸抽了成,不過這都是行業規矩,大家一起掙錢,也沒什麼。”
錢和快樂。
這兩樣就是犯罪分子追逐的東西。
為此甚至能拋棄理性,拋棄人性!
邢野使了個手勢,立刻就有人去排查於大春這個人,邢野又請來了素描專家,根據程海的描述繪畫畫像。
畫像途中,程海好幾次盯著邢野看,欲言又止得彷彿有話要說。
“怎麼。”邢野不動聲色地挑起眉梢。
程海動了動僵硬的手腕,鐵手銬隨之嘩嘩作響,“警官先生,我要是提供重大線索算戴罪立功嗎?”
“算個屁!”
審訊室外,嶽子麟聽到這句話頓時就炸了,如果審訊室裡的人是他,面對毒販臭不要臉的要求,他早就擼袖子開打了!
“嶽哥!嶽哥你冷靜!”王奇抱住嶽子麟,死命地往外拖,“嶽哥,現在是法治社會,審訊室都連著攝像頭呢!攝像頭直接連公安!冷靜冷靜!實在不行你抽我!”
“我抽你幹嘛?”嶽子麟嘀咕一聲,卻聽見審訊室裡傳出邢野有條不紊的聲音。
“算。”他雙手交叉,自然而然下垂,“如果核實有用,我會親自給你打報告。”
程海猶如一下子受到了鼓舞,搓了搓掌心,聲音響亮而渾厚,“我和於大春吃飯時,我聽喝醉的於大春說過一個名字,很有可能就是於大春的上家。”
“哦?”
眼瞅著勝利就在眼前,邢野的眼神裡含著期待和鼓勵,“是誰呢?”
“叫……”
“邢隊!”
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推開,只見是一個刑偵大隊那邊的小實習生。
“魏隊長讓我告訴您一聲,緝毒大隊的有些卷宗他借走了。”
這本不是什麼大事,緝毒和刑偵兩個支隊經常一起出任務,有毒品就會有暴力傾向,而且魏棣雲和邢野關係要好,魏棣雲經常往緝毒這邊跑,兩個支隊感情好到穿一條褲子,別說借卷宗,除了邢隊的咖啡借不得,剩下的都可以。
邢野揮了揮手,眉間染上一絲煩躁。
實習生走後,他回頭,卻看見剛剛還要供出來什麼似的程海眼睛瞪得如同銅鈴,死死地盯著邢野這張臉,第一句話說的竟然是,“你騙我!”
程海的反應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邢野也不知道自己的計劃在哪一環失敗,程海如同被激怒的野獸,撕扯著鐵銬。
“你個條子騙我!三兒和珊珊揹著我偷沒偷都是你上下嘴皮一碰胡編亂造!你就是趁著我們被關在不同的審訊室逐個擊破!你騙我!媽的老子最恨別人騙我!”
邢野揉了揉眉心,李三和珊珊有事是他臨時編的,利用了典型的囚徒心理,再加上自己一邊施壓一邊鼓勵,本來程海都要全盤托出了,到底哪裡出現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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