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府門口的牌匾、石獸、燈籠都掛上了素色,隱隱還能聽到哀樂,昨兒剛下過雨,地還沒幹,溼潤的夜色混淆著裡面人的哭哭啼啼,裹得人難受直喘不過來氣。
孟甲沒法進門,因為孟府周圍早就被一圈人圍住,他們個個是壯丁,手舉火把,佩戴兇器。
王彪看了眼那些人的服飾,是宰相府的人。
說起來,死了的孟夫人還是宰相夫人的外甥女,如此推斷,是宋尚書向宰相借的人。
沒想到宋尚書平時形象文弱,女兒死了,王彪以為對方充其量寫奏摺抨擊,可宋達書那老傢伙居然為了女兒,與宰相合力把孟府圍了?
堵在門口整整一日的宋尚書見到孟甲,立即上前,舉起的劍倏而放到對方脖子上,怒目而視“孟行春!我的女兒呢!”
“挽冬、挽冬......”
孟甲魔怔般呢喃,直直衝進孟府,脖子被劍割出一道血痕也全然不顧。
宋尚書想跟上,卻被孟府的家丁攔住,他怒不可遏地揮劍“孟毋禮!你個殺千刀的!那是我女兒!就算嫁到你們家,我也要把她的棺槨接走!孟毋禮!給我出來!我要讓你們全家賠命!”
須臾,孟府門緩緩開啟,孟毋禮一身素衣,模樣看上去老了不止十歲,他耷拉眼窩走到宋尚書面前,然後,痛痛快快地下跪。
這一跪,含義非比尋常。
孟老將軍好歹算是元老,除了陛下,哪跪過其他人。
王彪端手看戲的手一滑,看愣了。
宋尚書的劍抵在孟老將軍的脖頸,蓄勢待發“孟毋禮!”
孟老將軍抬頭,雙眼猩紅“是我們孟家對不住你們宋家,你的好女兒我們沒留住,要殺要剮隨便,可是我不能讓你接走她的棺槨,如果不合葬,甲兒也會崩潰,宋達書,你的女兒沒了,難道還要我兒子的命嗎?”
“如果沒有你兒子,挽冬就不會死!”
宋尚書手腕用力,劍刺進孟老將軍胸口,很快拔出。
孟老將軍悶哼,地上噼裡啪啦掉下雨點,抬起頭,宋尚書早已淚流滿面。
他扔掉劍,略微佝僂的身軀無助地蹲下,抱頭痛哭“女兒,爹沒用,爹錯了,爹對不住你,你成親竟然是爹最後一次見你,挽冬啊......”
孟甲來到祠堂,正對著擺放的黑色棺木猶如錘子,他心口一窒,猛地身子一歪,單膝跪地,嘴裡吐出口血。
正在穿著孝服守靈的孟老夫人見狀,忙去攙扶自己的兒子。
然而孟甲卻把她推開,自己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向棺木。
孟老夫人心疼兒子,眼淚“刷——”地流下“甲兒,人死不能復生,更重要的是活著的人,你這個樣子比挖了孃的心還難受!”
孟老夫人哭得不能自已,旁邊的僕人馬上把對方扶著回房。
孟甲跪在棺材前,宛如抽了魂魄般“怎麼會這樣?我走時明明都好好的,怎麼會這樣?”
一旁的孟源哭得眼睛紅腫,衝動地開口道“你不知道?你怎會不知道?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嫂子自盡都是因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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