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糾正“是更上層樓!”
袁縣令可不管少年識得愁滋味後面是不醉不歸還是更上層樓,他只知能讓自己更上層樓的人就在後頭呢。
要是獲得周大帥青睞,對方再稍稍在君主前那麼一提,自己豈非芝麻開花,節節高?
“有機會我要向君主進言,請嚴格舉行科舉,否則官員中總有渾水摸魚者。”
周弋說話時,目光落在前面的袁縣令身上。
邢媚環臂,淡淡地應了一聲。
周弋傷好後是定要有回朝堂一天的,他依然是那個鐵血丹心的驃騎大帥。
“你和梅花莊有關係,甚至更進一步來說,你曾經在梅花莊待過。”
邢媚輕描淡寫得猶如陳述事實,男人的腳步一頓,扭頭看向氣質如蘭的女子,對方有時隨和,有時機敏得像條狐狸,又不乏膽量。
至少他不放心來到襄湖鎮,聽說這女子為了救蓮兒母女竟與道士打賭,輸則親自獻祭湖神時,心神提起的同時還有一抹欣賞。
周弋並不先答邢媚的問題,而是自己問道“你為何會以身涉險救蓮兒和王婆?你有底氣解決全部怪事?還是另有他法?”
邢媚實誠搖頭“我不認為我能解決全部怪事,但我確實有底氣。”
周弋揚起濃密黑眉“哦?”
邢媚莞爾“你來了,我的底氣可不就來了?”
周弋愣怔片刻,忽地喉嚨裡發出一聲侷促地輕笑,猶如漾開平靜湖面的一顆石子,蕩起圈圈漣漪。
周弋笑完,搖了搖頭,隨即像回憶般說道“我少時確實在梅花莊,不過並非拜師學藝,而是陪打。”
陪打就是字面意義上的陪打,梅花莊掌門膝下接連六子皆是女孩兒,雖然梅花莊秘籍傳男不傳女,可女孩兒也能練其他武功,因此梅掌門從人牙子那兒買來幾個天資不錯的年齡相仿的小孩兒給女兒做陪打,這裡面就有周弋。
周弋生來便被拋棄,不及六歲賣進梅花莊,梅掌門給他們取了名字,給周弋的便是“弋”字。
周弋算梅花莊奴隸,沒有自由,一切歸梅花莊所有,凡是奴隸,胸口都要用滾燙的鐵烙上印記,周弋每日每夜陪梅花莊的幾個飛揚跋扈小姐們練武,久而久之,自己開竅,逐漸摸清了武術招式,梅掌門見他是塊好苗子,教了他梅花莊秘籍中的幾個招式,讓他在陪練中給小姐們喂招。
周弋在梅花莊的生活直到十二歲,梅掌門花甲之年喜誕男孩兒,高興之餘喝醉獨自在後院舞劍,這一幕被周弋看到,記下不少梅花莊獨門招式。
可沒過多久,諸多門派聚集梅花鎮,梅掌門年邁不敵,梅花莊自此覆滅,周弋在一名廚娘掩護下,從掌門書房的密道逃脫,意料之外的是密道里竟擺著“破曉”,他一併攜著逃離。
後聽說梅花莊的所有弟子、親眷都被斬殺,他隔了三個月再回來,梅花鎮已改名襄湖鎮,曾經的武林大派灰飛煙滅。
那時君王下令,向民間徵兵,廣收有志之士,他從軍,開始從軍營最底層做起,帶自己的老兵姓周,於是“周弋”這個名字由此而來,經過十多年的沙場累積才擔上“大帥”這個名諱。
“梅花莊除了你,再無人倖存?”邢媚擰緊柳眉,還是覺得今日出現的神秘人和梅花莊脫離不了關係。
周弋搖頭“不知是否還有人從密道脫逃,那廚娘與我素未謀面,卻告訴我書房密道,我深切感激,然而她沒有跟我一起走,說要去找混亂中走散的女兒,我這幾年嘗試尋找,可終究大海撈針,甚至有可能我找的人已經逝去。”
邢媚暗暗記在心裡,前頭的袁縣令一幫人腳步停下“到了,這就是李老頭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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