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時,季煬約對方出來,兩人約在離公寓很近的咖啡廳,一個半月讓景燁完全判若兩人。
他薄唇抿著,深陷的眼窩遮蓋不住青色。
景燁掏出一根菸抽起來,然後又拿出一板白色藥片和咖啡混著喝下。
藥片的背面印著“鹽酸帕羅西汀。”
他攪和著剩餘的咖啡,問道“蔣媚身體怎麼樣?”
“還好,暫時穩定。”
“嗯。”
三句爾爾的交流,這要是放在以前,就憑景燁的性格簡直不可想象。
沉默須臾,還是季煬先開了口“勿因一時的悲痛做出悔事。”
景燁的面容一片頹然“我知道,其實我和他們什麼都沒發生。”他只不過努力在這些人身上尋找他哥的影子罷了。
許是因為對面的人是朋友,景燁這一個多月以來頭回袒露心扉。
“昨天我夢到我哥了,他讓我注意身體,呵,他不愛我的話不會叫我注意身體,可他愛我為什麼不回來看看我?”
景燁的無助全都寫在了臉上。
他想見到朝思暮想的人,即使遇到的是鬼。
季煬嘆氣,他不知道怎麼勸,他本身就自顧不暇。
這之後景燁再也沒被拍到過和男人同框,不過事情的發酵方向往往比預期更精彩,許多感同身受的人站出來支援景燁,甚至還有曬出與同性的甜蜜合照,越來越多的人參與其中。
“我們沒有病,我們不過與愛人相同性別。”
類似於這種的呼聲愈演愈烈,邢媚不知道這件事的結果究竟如何,但套用一句影視劇被用到爛大街的一句話“愛總不會被打敗就是了。”
五月末,邢媚做完了第三個週期化療,與前兩次做完能立即出院不一樣,邢媚的意識陷入昏迷,病情一度兇險到轉入了icu。
前三天季煬根本沒閤眼,第四天身體扛不住昏了過去,第五天清醒後又站在icu病房門口透過窗子往裡看,一站就是一天。
第六天,邢媚醒了。
透過氧氣罩,她看到男人許久沒打理而長出來的鬍鬚,不由得眼角淌下一行淚,她發不出聲,嘴巴張張合合“帶我回家。”
季煬想攥住女人的手,小心翼翼地避讓針孔,卻發現根本無處可握。
他哽咽承諾“好,我們回家。”
季煬把所有醫療裝置全部搬進家裡,連帶著幾名醫護人員輪班照顧,邢媚的身體日況俱下,一天中有半日昏沉,只是她總會在一個固定時間醒來,因為那是以前幾個月裡,季煬給她彈琴的時刻。
她像世界上最捧場的觀眾,每次聽完都會慢慢鼓掌,虛弱地說“好聽極了。”
轉瞬間,梅雨季來臨,輪到季煬一個禮拜去一趟公司的日子,天空猛地劃過一道晃眼的閃電。
一眾高管的會議上,季總停下講話,反而問了個毫不相干的問題“今天不是陣雨?”
有人諂媚回答“昨天天氣預報說是陣雨,剛剛又改為雷雨了,唉,季總您也知道天氣預報就沒準過,季總?季總!”
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沉穩大氣的季總竟然會因為一句雷雨跑出會議室。
高管們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而路上碰到季總的員工們則個個都瞪大了眼睛,那個狂奔的人……好像季總啊?
季總這幅樣子,是天要塌了嗎?
喜歡快穿之滿級大佬a爆了請大家收藏:()快穿之滿級大佬a爆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