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時刻,窗外黑漆漆得連那根樹枝都被風雪折斷。
伴隨麻藥過去,緊跟著的是深入骨髓的痛意。
邢媚緊緊地皺著眉頭,感覺自己被活生生肢解,身體裡的每一處都在叫囂著疼,汗水浸滿額頭,她心底狂喊“再給我來一針麻藥!再給我來一針!”
不知過了多久,令人難以忍受的痛苦總算慢慢消退。
邢媚雙目無神地盯著天花板,她就像被拆解後重新組裝的機器,眼睛紅腫,整張臉比紙還要白。
護士查房時,邢媚才得知自己剛從手術室出來四十分鐘。
麻藥一般在手術結束的半個小時失效,也就是說剛剛那番生不如死的體驗不過十分鐘。
剛有意識的邢媚因為麻醉的副作用口齒不清地問季煬在哪?
護士說季太太您的手術實在兇險,中途大出血損失了七千到八千毫升的血,醫院立即輸入六千毫升,相當於人體經歷兩次大換血。
“因為換血導致您的凝血因子缺乏,不得已只能用紗布堵,期間心跳驟停四次,血壓始終低,不過幸好您活下來了,手術做完季先生就一直坐在手術室門口。”
邢媚等護士離開後,扶著醫院走廊的扶手一步步騰到手術室。
已經沒人的門口,男人毫無形象可言地坐在地上,雙手抱住腦袋,寂寥的影子隨著燈光拉得很長很長。
邢媚走到距離他幾米的位置站住,喚了聲“季煬。”
男人肩膀一顫,沒有立即抬起頭,壓抑著嗓音近乎哀求道“別喊我了,別喊我了,蔣媚,我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折磨,下輩子……下輩子你別再找我了。”
邢媚的神態含著一縷無奈“不找你,我能找誰呢?”
季煬罕見地哭訴“你要死了,你剛剛要死了。”
邢媚回應“我沒死。”
“可是你心跳停了四次!”季煬抬頭,淚痕在他臉上縱橫“醫生找我談話,說你要換全身的血,我什麼都做不了,太難受了,蔣媚,留下的那個太難受了。”
邢媚不知不覺也紅了眼眶“我不會死,我答應你,我會好好吃藥,接受手術和化療,季煬,你別這樣。”
季煬絕望地笑道“你死了我就把你的東西全燒了,太痛苦了。”
邢媚哭出眼淚,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迫切地想要活下去。
無論現實世界怎樣,她就想陪這個堅強又脆弱的男人走下去。
術後的一個星期,邢媚第一次接受化療。
手術刀口剛剛不痛了,化療帶來的副作用讓邢媚每天噁心嘔吐,短短一個禮拜她輕了十二斤,瘦削的身體現在更是成了一具骨頭架子,鎖骨下的青色血管凸出。
這些不算什麼,最主要的是化療完,邢媚開始掉頭髮,經常一抓一大把。
邢媚吐完,鬱悶地看著衛生間鏡子裡的自己,於是招呼季煬進來。
她說完自己的想法後,季煬挑眉“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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