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拖著步子走的,他的速度緩慢堪比蝸牛,但脊樑莫名地挺直不折。
按照虎珀說的線路,府邸裡男下人和丫環住的通鋪正好是兩個東西對角線,邢媚照著自己的方向感朝住的地方走。
路上她看完了《有關於老鼠的十萬個問題》的前一百問便打住了,有些無聊的問題看了也只會佔腦子的記憶體。
光線昏沉的庭院裡偶爾老鼠會“吱吱”叫喚,興許因為他們的老大是這座府邸的主人,所以連帶著都分外囂張,在其他地方偷摸度日,在這兒到處都能看到他們竄來竄去的影子。
一個肥碩的耗子飛速從邢媚和少女兩人腳下溜過。
它的粗尾巴掃到少女的鞋子,恰好是破得露出腳趾頭的位置,少女發出尖叫,頭一次用如此高的音貝,放到原來的世界能把玻璃杯震碎。
安靜的夜裡,她的嚎叫就是一顆炸彈,隨時能引來麻煩。
邢媚下一刻伸手捂住對方的嘴巴。
手被重重地咬了口,她蹙眉,改用另一隻手搭住對方的肩,以不容抗拒的力道強迫少女冷靜。
約莫半分鐘的時間,少女可算恢復理智,眼睛又紅腫了一圈,仰頭示意邢媚自己沒事了。
邢媚這才鬆開兩隻手。
她的右手白天被自己作得出血,現在加上了一圈可怖的牙印,大大小小無數口子,要是被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估計要嚇暈過去。
“對不起!對不起!”
少女拉過邢媚的手,看到的第一眼便再次噙滿了眼淚,知道若不是邢媚遏止住自己,她這一通喊叫必會驚亂到別人,容易有殺身之禍。
抽開被陌生人觸碰的手,邢媚偏頭“無事。”
如果少女惹來了麻煩,跟她一起的自己也沒好果子吃。
不過多了個傷口,晚上管小八多要幾罐特效藥,順帶把這具身體的其餘口子一併處理了。
對於扣除積分這種事,邢媚秉承的原則是能省則省,大事不含糊,小事就忍忍,看著積分一日比一日多,自己才會有安全感。
少女越哭越兇,豆大的眼淚不要錢似的滾落,哆嗦著嗓音道“姐姐、我可以叫你姐姐嗎?”
“叫我邢……”
女士兩個字沒說出口,邢媚想抽自己一耳光,原來世界的習慣還沒變,女士這個詞放在修仙世界裡畫風可太奇怪了。
“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
少女勉強向上扯了扯嘴皮,但笑得比哭還難看,乾脆撞進邢媚懷裡,兩人身高差不多,雖然自己年長易一歲,不過由於營養不良所以邢媚現在看上去比少女還矮點。
“姐姐……我怕、我好怕……”
眼淚溼了自己的前襟,風吹過涼颼颼得,邢媚眼角抽搐,尋思著被咬的人是我,受傷的也是我,你害怕個什麼勁兒?
有哭的功夫能站起來說事嗎?
你姐姐“瘦弱”的身子快扛不住了。
少女聽不到邢媚的畫外音,對她而言,眼前的姐姐雖然認識的時間半天不到,卻是許多年來第一個替自己著想的人。
始終憋在內心的話終於找到了能宣洩於口的人。
過了能有二十分鐘,在對方哭哭啼啼的訴說裡,邢媚大致聽全了少女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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