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母指尖動了下,嗓音低低得“聽說已經抓到兇手關進牢裡去了。”
三言兩語下來邢媚看出來了,汪家對汪崢是死是活壓根不在乎,在樸實卻一根筋的農家汗眼裡,汪崢不繼承家裡的幾畝田就是不孝,自從離開那一日起就不算汪家人,收到汪崢死訊時家裡頭那隻老黃牛生病了,全家幾口人都圍著老黃牛使勁,只有汪母跟著桃花源的弟子御劍飛了過來。
“二師兄待人……不錯。”
邢媚昧著良心說的話換來汪母搖了兩下頭,忽然,她的目光凝視在邢媚身上某一處,神態惴惴。
邢媚納悶,順著她的眼神只看到自己肩膀上有一小片青梅葉子,是意外落上的,除此就只有一縷散出來的頭髮。
她拍掉葉子,把頭髮梳好,再看過去時汪母似乎鬆了口氣,目光活泛了不少。
她自己的頭髮和衣服都整整齊齊,見不得別人髒亂,邢媚想來應該是強迫症。
汪母嘴唇張合“崢兒是家裡老么,性子最頑劣,少時偷棗掏鳥蛋是家常便飯,你說他待人不錯我只當你在哄老婆子。”
邢媚挑眉“料想二師兄在家裡頭很受寵。”
汪母舔了舔唇“家鄉十幾年前大旱,死了個娃兒。剩下的都是當作眼珠子寵,崢兒長得壯,娃兒他爹最得意,可惜沒有父子緣,血濃於水說著嚇人,其實淡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邢媚眯了眯眼,覺得紅塵中的許多人甚至都沒有一個鄉下村婦看得通透。
“回去後如何處置?”
“挖個土坑埋了,我想把崢兒和小榮兒葬到一起,但不曉得娃兒他爹的意思。”
邢媚安慰“會同意的。”
汪母勉力一笑“是,都說死者為大,何況白日裡我已經在青暉君的觀裡跪拜祈福了。”
“你信修仙道?”
邢媚納悶,按照汪家一家人的態度應該極其厭惡帶走汪崢的道士才對。
汪母語氣深遠“世間怪異多了去了,村口的瓜老漢日日夜夜拜霖麟峰斬羽仙,後來獨了四十多年的人突然挖到兩塊金磚,娶了媳婦翻新了屋舍,今年生了一對帶把的小子。”
邢媚抿唇,鄉下訊息堵塞,那個瓜老漢應該也不知道天天拜的仙五年前就隕落了。
“而且我……”
汪母話頭剛起猛地頓住,像是有一股力量縫住了她的嘴巴,那雙乾枯的眼睛閉上,再也不說話了。
接下來無論邢媚說什麼,對方都沒個回應。
抱著一肚子疑慮,邢媚離開靈堂。
離天亮早得很,她往青梅林走,中途卻改變了心意,步子一歪,下一刻踏足的是汪崢生前居住的竹舍。
畢竟是人前尊貴的二師兄,住的是二層小樓,屋內黑洞洞一片,門上掛了把沉沉的鐵鎖,邢媚默唸了一句咒,再眨眼時人已經到了屋內。
她剛想施展火決照亮,頭頂上方卻忽然傳來了怪異的聲響。
一開始邢媚以為是鬧耗子,順著上了二樓後,聲音突兀地變成了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那人說的話毫無邏輯模糊不清,細聽發覺沒有一個字的音節是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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