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著,想要扒拉著手裡的那塊還算完好的冰面然後手臂託著想要使力,試圖重新爬上去。
可是水好冷好冷,那冰冷的水把她的關節都凍到不行,整條手臂都非常的沉重,上半身好像失去了力量。
她終於知道,那些掉下冰窟窿的生還機率,是多麼低了。
那種刺骨到靈魂的溫度。
她打了好多個寒顫,腿在水中晃動著,褲子吸了水,超級重。
在拖她往下,往下沉去。
不要......
她一面要抓住上面的冰,可是自己身下的長褲是不可能解開的。
澤拉夏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是個狼人。”他冷哼了一聲。
“你們萊頓的狼人,就是這麼‘紳士’的對待一個小姑娘的。”
“是敵人。”雲初妹子現在神色有些恍惚,在大腦宕機的過程中,她好像就模模糊糊聽到了這麼一句。
對方。
狼?
澤拉夏的聲音對於她來說,就算再靠近,現在也聽不清了。
她感覺自己快要承受不住這極端的寒冷狀態了。
連冰凍之前的熱反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好像噴薄而出。
她又開始不斷髮熱。
“怎麼?這點幻術都扛不住?”
突然一隻手打在了她的額心上。
她瞬間清明瞭不少。
“你還要在地上趴多久?你以為你是我養的竹鼠麼?”
“......”她瞬間反應過來。
欣喜若狂。
她,她沒有死。
確認一下,扭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嘶的一聲。
“我沒有做夢。”
她發現自己現在的狀態確實很囧,好像在冰面上趴著做平板支撐的模樣。
手腕都紅的厲害。
還好之前的手背上的傷口,還在。
雖然乾的算快。
但是,這也意味著,她可沒有死,沒有穿越,也沒有重生什麼的。
她還是在這該死的一片湖上,冰結的確實有她想象的那麼厚實,沒有絲毫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