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場如夢似幻的笛聲。
霜滿地,月珠華,吹奏人的心中止不住的悵然,哀思。
某人自是瞧不見那滿地低矮的樹叢上凝結的霜,連那場悠揚婉轉的笛聲也沒法聽見。
豐雲卻如封閉了五感一般。
聽不到。
夜盡天明。
一米陽光滑到他的額頭。
還是有點刺眼的。
這一次,豐雲感覺自己『摸』到了練氣的坎。
“恭喜師父,練氣一層已至。”一眉有些激動。
豐雲的天賦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好很多,他的那個強悍的師父似乎很快就要回來了,徐一眉心裡很是激動。
“一眉,你先去忙自己的吧,我去外面洗個澡。”
渾身黏膩膩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豐雲當了幾年的難民。
一撮就能撮出黑『色』的渣來。
雖然不是洗精伐髓,但是也是算排毒養顏了。
他安慰自己道。
不想去那邊的茅房洗澡,也不可能選擇去湖水洗。
只能看之前的那處空房子裡,能不能找到洗澡間了。
那邊一直沒被淹過,應該是通的。
或者直接問問其他人。
豐雲被徐一眉這麼報告修煉程度的一句,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雖然他並不在意這麼多。
感覺自己還是不夠厚臉皮啊。
師父一般都要比徒弟厲害,他這個半吊子佔便宜也算不上的師父……
一眉道人又何必吶?
偷著嘆了口氣。
“我知道的,下次你不必提醒我。”他對一眉要求道,聲音不大不小,沒表現出任何的情緒。
“好的,師父。”徐一眉正在撥弄頭髮,接著便悄悄傳音過來。
待豐雲徹底把運氣周天給完完整整結束之後。”
他就睜開眼。
突然就對著幾張大方大圓臉,和兩隻滾滾,還有點驚悚。
大滾滾帶著小滾滾就這麼快要靠近他的腦袋了,真怕被一口吞掉。
“別,別黏上來,說你呢,就你兩隻,地上打滾還來我身上蹭。”儘管豐雲自己身上都是“汙泥”他也十分嫌棄滾滾快要全黑的模樣。
“豐雲,你別修仙了,你看看你,都成非洲難民了,你昨晚上是不是經歷了沙塵暴啊,怎麼人家徐一眉就沒事兒啊。”
“杜崇剛,誰小的時候是小非洲啊~”豐雲瞄了他一眼。“比我現在這種程度還要黑!”
“你…你…你怎麼知道的。”杜崇剛驚訝得差點手裡的檸檬茶都要掉地上了。“這是我的秘密啊!你居然!”他很不可思議,還做出了誇張的不可思議地表情。
“我神通廣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是知道怎麼著?”豐雲叉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