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鹹魚小隊每個人的後半夜,最後都是睜著眼睛熬過去的。
黎明破曉之際,宋奎像瘋了一般從防空洞一個隱藏的很深的角落裡『摸』出了一根重鋼筋,衝了出去。
他不是捅喪屍的腦子就是斬頭,那些喪屍大部分喪失了行動力,灰暗帶著點暗淡天光的天空中無意多了許多抹濃郁的暗血『色』和汙綠『色』的痕跡。
鹹魚小隊除了豐雲以外的人似乎都習以為常。
奎爺是個有故事的人,他此刻的行為更是一種發洩。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停止了殺戮,仰天大笑,可是略微魔『性』的笑聲中隱隱約約伴隨著淒厲和悲涼。
豐雲並不知道宋奎的故事,也不知道虎子和謝隼的遭遇,這些都是在他穿越的那本小說之外的,原本的他並不在意,也並不關注,興許他們只是龍套吧,一個背影一個轉身一句話就這麼過去了,可是當他自己真正步入這個世界的時候,把這個宇宙世界的時間真正計入到自己頭上的時候,認認真真感知到每一個人都是活生生存在的時候,他發現,所有的人與人之間的交集,都是無法磨滅的紐帶——命運之刃從來都在向每一位活著的人開刀。
每一個人都在努力的活,畢竟活不下去的或者不願意活的早就不在這個末日裡了。
儘管他知道書中給出的前兩百章大致劇情又如何?自己這個變數穿越進來了,難保其他不會變,他要是一成不變等待他的就是死,死了可就不一定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了,他既然穿越的是男配,他就不敢有多的肖想男主金手指的命,呵,死了無限復活無限穿越什麼的,好像都與他無關。
他不能再有任何懶惰思想和依賴思想了,遇事多開動腦筋,想辦法提升自己,是他眼下最急迫的事情。
鹹魚小隊是溫暖的,但不代表他要一直靠他人庇護下去,有朝一日,他也希望可以成為小隊的庇護傘,頂天立地的活著,不是更好麼?
他拿出了那把阿拉斯加捕鯨叉生存刀,閉了閉眼,深呼吸了幾下,看了看現在外面的那些喪屍,就如行屍走肉一般,不過由於光線的照『射』,他們動彈地十分緩慢,嘴裡像包著無數口濃痰,想要嘶吼又吼不出來,迴圈往復地在地上胡『亂』遊走著。
鼓起勇氣,他舉起了刀。
從最開始的『亂』揮『亂』砍,到刀刀重點,不得不說,他算是適應的比較快的了。
阿拉斯基捕鯨叉生存刀有著粗獷的直柄刀,強勁,出刀快,而且豐雲感覺十分耐用,這把刀拋棄了像某些軍刀對外表華麗精緻的追求,外觀非常簡潔給人清爽幹練的手起刀落的快感。
如果我能夠回到原來的世界,我一定把戶口弄到農村去,還要去養豬殺豬!寫什麼小說,給別人寫什麼書評!我要開個養豬場和屠宰場實現一體化賺錢,過著幸福美好自在的田園宅生活。
他心裡突然冒出這樣一個想法。
難道,室友阿武已經無形中給他洗腦了?他飢腸轆轆,想起了那天那3串烤麵筋的美味,嗯或者回到原來的世界去賣麵筋也不錯。
他大嘆一口氣,重生是不可能重生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就只能穿越過來噹噹男配,躲著男主保護菊花這樣子,這裡的喪屍又多,還千奇百怪,變異動植物也多,回去,回去又不可能回去,就只好在這裡混的樣子。
——切·豐雲·格瓦拉
喪屍切的多了,靠著本能就有點停不下來了,把喪屍當菜瓜,他也就不犯惡心了,並沒有吃早飯的自己,或者說,肚子里根本沒什麼存貨的自己想吐都沒有資格。
『露』出腐爛腸子的,掉出眼珠子的,手臂上分裂出觸手的,還有軀體裂開兩半的,粘『液』多到爆炸的,臭味熏天的……他算是徹底長見識了,只有想不到,沒有看不到,看得再多的異形電影或者生化危機類電影,不如真的來體驗一次末日喪屍。
“啊,不錯嘛小子。手刃喪屍,有奎爺風範。”虎子撕開一包軟雲,靠在牆邊,默默抽出了四根菸,他同樣遞給了奎爺、謝隼和豐雲,都被一一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