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晴不滿,“你要是有媽,也只有一個婆婆,她養你到大,這個女人算什麼,當初利用你,把葉家整得那麼慘你忘了?你要是叫她幹媽,就不要再來叫我。”
傲雪陰冷的看著葉初晴,笑了,“嘖嘖,嚷得那麼大聲,看來你對她也不怎麼樣嘛。”
葉初晴不舒服,“這和你無關,我們葉家人怎麼著,和你這外人有什麼關系。”
“姑姑,我們走吧。”葉水墨只想趕快結束這口舌之戰。
出了門,葉初晴還在抱怨晦氣,言語裡都是惱怒。
葉水墨選擇不說話,當時她與幹媽疏遠,是因為那件事,但其實內心還是希望她能夠放下一切,得到幸福。
門口一名僧人遞給她們兩人一人一個菱形的錦囊香包,上面還掛有珠串。還算得上是小巧玲瓏,做工精巧,道每個人都有。
這香包還挺好看,葉初晴的心情才好了一點,扯著葉水墨快速離開。
走出大殿,看到求簽的地方有很多人,葉初晴心血來潮,想要去求簽,看看勁寶的前途還有健康之類的。
一群人圍在那裡。一名看起來就是做生意的中年男子手裡正拿著一支竹簽,葉水墨湊過竹簽看,上寫著“魚龍混雜意相同,耐守深潭待運通,不覺一朝頭聳出,禹門一跳過龍宮。”
“還不錯嘛,求的是生意吧?”有人在旁邊起鬨,那個解簽的是個老人,看了他的簽後又去翻了翻書,笑著點頭,也評論了一番。
那個做生意的一直都說準,弄得其他人也都想躍躍欲試,葉初晴顯然就是其中一個。
傭人投入的香火錢絕對足夠讓人眼前一亮的,就算是解簽的老者,也有些驚訝。
兩人各自都求了簽,葉初晴簽說得很準,說她一輩子無憂無慮,不過老時會有一場危機。
葉初晴倒是覺得,老了就該死了,有危機也是正常的。
看葉水墨的簽時,老人嘆氣,說她這輩子是沒有子嗣的命。
葉初晴笑了,說他說得不準,現在家裡可是已經有一個小孩的。
葉水墨白了臉,一時間沒隱藏好情緒,被葉初晴看到了。
葉初晴奇怪的掃了他一眼,問:“我們這次來就是求孩子的健康的。”
老者看了簽,對著兩個明顯緊張起來的女人道:“這孩子,沒有去她該去的地方。”
這句話葉初晴聽不懂,葉水墨卻聽懂了,緊張得手心出汗,又覺得很無奈,果然孩子和她是不對的麼?
“若是不把孩子送到對的地方,總有一天會有大麻煩。”老者神神叨叨的。
葉初晴問,“什麼是對的地方?孩子現在就在家裡呢,難道家不是對的地方。”
“姑姑,我有點不舒服,我們走吧。”葉水墨拉著她,不由分說的要走。
見她真的臉色發白,不像是強撐,葉初晴這才忍住疑惑不問,他們以走出人群,立刻就有別人堵住了他們剛才的位置。
葉水墨強撐著不讓旁邊的人發現自己的不同,心裡卻是怎麼都忘不了這件事,回去之後和葉淼一說,後者只道是老者的神神叨叨。
他是個用理性思維去思考的人,如果真的能夠預測,那麼人的人生也未免太廉價。
葉淼並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但老者的話卻像是夢魘一樣籠罩在葉水墨的心頭上,夜夜做夢,夢裡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有時候能看見勁寶的背影,但是她怎麼呼喚,對方都不會回來。
有時候,做的夢卻是血腥恐怖的,勁寶躺在醫院裡,身上插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管子,醫生把管子扒出來的時候,勁寶的血也跟著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