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水墨緊緊抓著他,語氣邏輯混亂,“我看到他了噴泉,可是不見了,一下子就不見了,我追到這裡,很多人像他,但又不是。”
葉淼點頭,“我知道,你慢慢說,別著急。”
“快去找他。”葉水墨拉著她就要走,又被拉回來之時,神色緊張,“等下他說不定就走了。”
“你想找誰。”葉淼沉聲問。
“爸爸!”
小休息室,葉水墨抱著水杯,葉淼陪著她,他自己心裡也不安定,從聽到那兩個字後,他的心亂成麻。
南宮尚推門而入,沙發上的兩人同時起身,直勾勾的看著他。
“沒有,今天的監控錄影都看了,沒有任何一個人像伯父。”他有些擔心的看向葉水墨,壓低聲音,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小聲說:“不會有事嗎?她是不是心裡有事所以看錯了?”
他沒說出來,在影片裡,葉水墨找人的樣子就像是發瘋了一樣,要說有問題,他覺得葉水墨看起來更像是有問題那個。
葉淼謝過南宮尚,把門關好,把她手上一直握著的杯子抽走,改為握著她的手,“抱歉,平常我沒有注意到。”
他一直以為,葉水墨應該是葉家最能夠放下爸爸的人,沒想到爸爸在她心裡會紮根得那麼深。
“可能是我看錯了,”葉水墨現在也開始懷疑,“畢竟那時候人很多,確實有人側臉可能會長得比較相像,比如和小姨在一起的男人,陽光又刺眼,我可能看走眼了。”一遍遍說下來,她反而剛才是看錯了,頓時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因為看錯而讓戀人擔心,還給南宮尚添了麻煩。
度假山莊過後,她很快把看到爸爸的那件事忘記,或者說可以不去提起,這事絕對不能和任何葉家人說,在他們好不容易有新生活的時候,再提一次都是殘忍。
11月份,東江市開始冷了,地面濕滑,交通事故頻發,隔幾天就有車子在路上打滑的新聞出來,葉淼也不讓葉水墨開車去學校,要不就是他接送,要不就是坐計程車。
班長的生日很快就到了,由於知道班長可能明年要去留學,所以班上的人打算給他在班裡弄一個生日晚會。
葉水墨託姑姑弄了一個蛋糕,下午趁著沒課專門坐計程車去姑姑店面拿。
葉初晴的店面在市中心,人流量一向是東江市最大的,葉水墨到店裡的時候才發現人多得很,以至於服務員都沒能來得及好好招待她。
她也不急,幹脆自己到員工休息室倒了杯咖啡坐到店裡慢慢喝著,距離烘焙店不遠處有逐漸聚集了一群人,吵鬧得很。
烘焙店裡的客人都被吸引過去,有幾個剛推門進來的客人正好是某店員的老鄉,於是就把那邊的情況說了。
“有一輛賓士車栓著一隻德國牧羊犬跑,那繩子就拴在狗的脖子上,車子跑,狗跟不上,活生生的被拖了好十幾米,那脖子你沒看到,都拖得血肉模糊了。
好些人堵住去路不讓那車主離開,要他把狗抱去治療,那車主倒好,直接窩在車裡不出聲了,現在那狗還在地上喘氣呢,聽說是個純種,一隻得好十幾萬。”
葉水墨聽得震驚,放下被子就往出事地點跑去,那邊警察已經來了,忙著把圍觀的群眾疏散。
那隻狗血肉模糊的躺在車後,繩子上都是血,四肢因為奔跑掙紮,所以肉掌都磨沒了,地上長長的血痕。
圍觀的人氣得不行,都紛紛譴責車主,還有人去推車,敲車門,就是要把裡面的人逼出來,說什麼的都有。
葉水墨想沖過去看看狗怎麼樣了,她之前在動物保護協會當過一年的志願者,想要簡單的看一下傷口是可以做到的。
警察圍住她不讓她動手,很快來了另外一輛警車,車門往駕駛室的位置開,車主這時候才出來。
眾人一看到他出來就準備去抓人揍上幾拳,其他警察趕緊安撫群眾,說是會好好處理這件事,然後護著那個男人坐上警車。
這個男人長得一副陰鬱的樣子,駕著一個大大的眼鏡框,反正就是一張讓人看了記不住的臉。
男人被帶走,現場很快也就散了,不一會又有人來處理地上的狗,那狗是絕對活不成的,葉水墨只恨這世界狠心的人太多,人是生命,動物就不是生命了?
給班長過完生日回家後,她還在因為這件事耿耿於懷,特地開啟電視玩今天的晚間新聞。這事鬧得那麼大,應該會上新聞的,她倒是想看看是誰那麼狠心。
從頭看到尾,新聞裡卻沒有提到今天的事,她有些驚訝,心裡也有些不舒服,次日又守了那個時段的新聞,還是沒有看到相關報道,倒是網上相關的資訊很多。
一個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