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淼覺得好笑,他低頭看牌面,手裡拿著摸到的二條輕敲著,他已經糊了,不過嘛.....“二條。”
“胡啦!”葉水墨高興的把牌面一翻,高興的抓過二條放到牌裡,然後湊身要去看葉淼的牌,葉淼不動聲色的推翻牌面,又從錢包裡抽出一張卡遞給她,眼神溫柔得快要溺出水。
在一旁把一切都看在眼裡的老闆嘆氣,這牌還怎麼玩,各個都是想方設法的讓對方贏,玩麻將玩了那麼久,還真是長見識了。
外面的雨不僅沒小,反而更大了,農家樂的廚師去煮酒釀湯圓給大家吃,眾人在客廳裡繼續玩麻將,這玩到第三局,也就葉水墨這一桌氣氛最是散漫。
“要九條嗎?”冬青問丁依依,後者點點頭,“好啊。”
九條出去了........
“我打一餅?”
丁依依搖頭,“不要呢,我卻北風。”
“好。”一餅收回來了,葉水墨看著一餅被收回去了,眼巴巴的多看了兩眼,心裡很遺憾,她好想要一餅碰一碰啊。
下一輪,非常有眼力勁的葉淼就很自然的打出了一餅讓戀人高興一把,這邊的牌面真是你來我往,兩個男人想著辦法讓女人們贏,老闆搖搖頭,走到別桌去看別人打牌了。
酒釀湯圓來了,丁依依因為腳還傷著,所以擺手示意不玩了,冬青見她不舒服,自然也是應下。
葉淼陪著葉水墨去吃酒釀湯圓,冬青和農家樂老闆要了一間客房供丁依依休息。
這雨下了一下午,到晚上的時候才停,這一天雖然光是在雨中度過,不過也有不一樣的樂趣。
眾人返程,準備上車的時候,丁依依已經覺得鼻子不通氣,渾身一陣冷一陣熱的,不過她沒說。
車子剛往市區開了十分鐘左右,她的感覺就更不好了,頭疼得要炸裂開來,眼球都是燙的。
冬青察覺到身邊人的不對勁,停車探過去看了,一摸額頭,那溫度簡直燙手。
“我沒事,睡一會就好。”丁依依說話的時候都已經帶上濃濃的鼻音,眼睛也因為發燒而紅彤彤的。
行駛在他們前面的海卓軒見後面的車子停了,便也把車子倒回來,詢問道:“怎了麼?”
“依依發燒了,我先帶她去醫院。”冬青把外套脫下,結結實實的把人裹成一顆球,一踩油門飛快的往室內最近的醫院而去。
丁依依確實在發燒,估計是淋雨又坐在大廳內受了冷風,剛送到醫院的時候發燒38度,後來一針下去,燒倒是慢慢的退了,人也暈沉沉的睡過去。
葉家人守了幾小時,晚上將近十點的時候,冬青讓大家都回去,他一個人在這裡就好。眾人都知道他是個靠譜的,有他在的話病人不會有事,這才回去。
房間安靜了,床上的人還在沉睡,這醫院不是特別大,周圍在施工,所以有些吵,他走過去確定窗戶都關緊實了,又把窗簾拉好,確保不會有風透進來,然後才拉了把椅子坐下。
床頭小燈開著,丁依依雙手垂放著壓在被上,手指細長,明明不是特別瘦,但是手背上的血管卻清晰可見。
他忍不住伸手,在要握住夢寐以求的手後,卻又及時松開,心髒卻噗噗直跳。
愛她的這些年,不是沒有想過要和別人試試,但試來試去,沒有一個女人能夠讓他有這種心慌意亂的感覺。
或許是真的和她經歷得太多,所以那些回憶太厚實,厚實到其他女人怎麼比都比不上,厚實到他忘不掉,逃不開。
“渴。”
丁依依無意識的說著,她只覺得喉嚨有團火在燒,內心極度渴望水,耳邊有溫柔的聲音,“依依,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