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有些微冷，葉淼煩躁的抓亂頭發，這麼不顧及形象，頹廢得像流浪漢，葉水墨只在現在看過。
她小心翼翼道：“哥哥，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忽然，對面的人神色變得十分恐怖，一晚上沒睡的眼睛裡滿是紅色血絲，嘴唇抿得很緊，像是從牙槽裡擠出什麼話似得。
“你叫我什麼？”
“哥·········哥哥？”
葉水墨不知怎麼了，在說完這幾個字後哥哥就走去陽臺，啪的一下關上了陽臺的玻璃門，阻隔出兩個世界。
“這是更年期提前到了？”她在房間裡轉悠，時不時朝外頭憂心忡忡的看上一眼。
門忽然被推開，她立刻站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走進來的人。
葉淼坐在沙發上，示意她坐在另外一端，神色裡滿是疲憊。
“之前你問我為什麼吻你。”
“啊？哦！”
葉水墨心噗噗的跳，坐在沙發上有點不知所措，又有點期待，她希望哥哥能夠說出她想知道的答案。
“你在想什麼？”腦袋忽然被輕輕一敲，葉淼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抽出一根煙夾在手指間，並沒有點燃，“你是我的妹妹，那只是一個惡作劇而已。”
惡作劇？葉水墨愣住，有點結巴道：“那·········那天離開你吻我額頭呢？”
“額頭。”他站起來忽的靠近她，兩人的距離一下拉得十分近，近到葉水墨以為他就要吻上自己，後者卻又退開，“我說你也老大不小了，這種國外禮儀不是很常見麼？我對其他女人做的事比這深入得多，你也該找個男朋友好好談一次戀愛。”
葉水墨覺得對方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挑起自己的怒火。惡作劇？國外禮儀？對其他女人做更深入的事？以及讓她去找一個男朋友？
“你混蛋！”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能夠爆發出那麼大的怒吼，幾乎是跳起來狠狠給了他一巴掌，然後抽出去。
“回來。”葉淼很冷靜的開口，已經跑到玄關處的女人停住腳步。
“把行李帶走，滾回國。”
葉水墨轉身又沖回房間裡，拿了行李就往外跑，聽著腳步遠處的聲音，葉淼拿手蓋住眼睛，再放下的時候，掌心濕漉漉的。
他坐了一整天，滴水未進，連動作都未變換，直到夜幕沉沉，他才搖搖晃晃起身。身體麻痺無法動彈，踉蹌幾步撞到牆壁，他竟然覺得舒爽。
門響起密碼鎖的聲音，他猛地回頭，身體連同心髒都在顫抖。
門開了，葉水墨拖著行李箱低頭，“機票沒買著，能不能·····再多收留我幾晚？”
聽著無人應答，她重重要唇，都快咬出了血，葉淼見了，手臂往前一伸，但又趕緊回縮，動作小得沒人察覺。
葉水墨把這沉默當成無可奈何的預設，拉著行李箱就往房間裡跑，砰的一下關上了大門。
她就站在門口，耳朵貼著門板聽外面的動靜，直到門又開了，她驚訝，現在也好晚了，哥哥出去做什麼？
拉開大門，客廳空空如也。
門外，葉淼站定，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門旁的一塊空地，那個地方剛坐過維修，欄杆剛塗上油漆不久，此時卻少了一塊，分明就是她在這裡也跟著坐了一天，到晚上困得不行才死皮白賴的再次回到屋裡。
他很難受，覺得呼吸都是一種罪過，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酒吧
吧臺上人不多，一美女邊喝著酒一邊跟著音樂輕輕晃動身子。
“美女？你好。”
“你好。”
“能不能認識一下，你是我很喜歡的型別。”
“抱歉，你不是我喜歡的型別。”
“那還是認識一下，說不定了解後你就喜歡了。”
“對不起，我有男朋友了？不過如果你還呆在這裡，我可以給你我另外一個朋友的電話號碼。”
“哦？那也可以，像你這樣的大美女，朋友一定也出差吧，電話號碼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