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方把車門鎖上了,他才開啟手機,用螢幕的亮光照著前面的路,踩著落葉離開。
葉水墨盯著那一抹淺淺的光亮消失,心裡有些惆悵,她又想起做過的很多亂七八糟的夢,有時候夢裡的情景就是這樣。
哥哥在亮光的指引下越走越遠,留下她一人在黑暗的深淵裡獨自哭泣。
她抓著手機縮在座位上,今晚上別說是月亮了,連星星都沒有,車燈滅了,四周黑漆漆的。
往窗外看去,黑夜裡看什麼都像是鬼怪妖魔,看什麼都能夠心生恐怖的感覺,她趕緊撇開視線。
不一會,腹中忽然一陣痛感,她暗到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在這時候有想上廁所的感覺,而且還是大號!
本來想忍忍,但是忍到最後反而忍出一身冷汗,是真的憋不住了。她從包裡翻出紙巾,開門下車。
當然是不可能在附近解決的,如果哥哥回來踩到或者聞到怎麼辦?她還要不要做人了?這時候她就慶幸哥哥不在身邊,丟臉也只是自己知道。
走了挺遠,看到一棵樹倒是挺粗壯的,她用手機照了照四周,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就背對著大樹開始挖坑。
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把她弄得面紅二次,情況迫在眉睫,她也顧不上面子,蹲下來解決個人問題。
解決好後她捂著鼻子起身,發誓一定要把今天的事情爛在肚子裡,推著土把穢物給埋起來,要原路往回走的時候,走了好十幾分鐘才發現好像走錯了,自己也迷路了。
手機能夠照到的範圍很有限,四周黑漆漆的一點光亮都沒有,她每走一步,腳下的落葉還有泥土就會發出西索的聲音。
因為看不清楚,聽力就更加靈敏,就算站著不動都能夠聽到各種各樣的聲音,黑暗産生恐懼,她是真的有點害怕。
想給哥哥打電話,卻發現沒有訊號,這手機現在唯一的功能就是照明。
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黑漆漆的地方裡,興許是今天臨走的時候和王家的人切磋了一次,葉水墨反而不害怕了。
她可是跆拳道黑帶啊,就算有壞人,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夠欺負她的,當然如果遇到某些飄忽不定的東西。
身體抖了個激靈,她趕緊把原來的想法丟擲去,專心的思考起來。現在真的很冷,就算站在這裡一動不動也會被冷死的,所以還是得走。
2227 未婚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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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她想要走回車子,所以才會憑借模糊的感覺四處亂走,現在她學乖了,不再盲目地亂竄,而是極力使自己朝著一個方向走。
才走沒多久她就覺有東西紮著腳脖子,她蹲下來用手機照著,發現褲子上沾了很多蒼耳,這些圓圓刺刺的小東西黏在褲子上就不下來了,剛才紮著自己的就是這玩意。
她把蒼耳摘下,總算是舒服了一點,便又開始繼續走。她記得小時候在幼兒園的時候被矇住眼睛與其他小朋友一起玩藏貓貓的遊戲,也是一片漆黑地四處摸索,那個遊戲是怎麼進行下去的呢?她努力回憶著。對,是循著人的動靜找到人的。
她叫了一聲,也不知道驚起什麼東西,那家夥竄得老快了,她用手機一看,不就是那黑貓麼?
黑貓往遠處竄去,她覺得那黑貓身上還算是幹淨,脖子上還有項圈。貓這種生物遇到危險肯定是習慣性的往熟悉的地方走,說不定他跑的方向就是飼養它的主人居住的地方,在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也只能這樣試試了。
她返過身真的朝著與鳥飛走的相反方向走去,開始路還好走,慢慢地路越來越難走,到最後竟彷彿沒有了路,枝繁葉茂的蒼天大樹一棵又一棵,樹連著樹,都密密麻麻地糾纏在了一起,根本無法再走下去。
最初的信心也開始減退,思緒在疲累之下反而更加活躍,葉水墨想自己不會真的越走越遠了吧,周遭只有她自己,而現在是又渴又餓,既望不到眼前的路究竟是跳什麼路,也望不到哪怕是一點點星光,到最後實在不行,只好窩在一個地方等天亮了。
“哈秋!”她重重打了個噴嚏,搓了搓冷冰冰的手。靠在一顆大樹不想走了,覺得背後又癢又痛,她立刻轉身,手機亮光一照,差點沒被嚇飛魂。
樹幹上密密麻麻的全部是黑螞蟻,興許是要下雨,黑螞蟻井然有序的往一個方向爬,要是白天遠處一看,會以為是一條黑色的蛇盤踞在某棵樹上。
她趕緊把手機攝像頭挪開,覺得惡心極了,忽然聽得一聲狗吠。有狗一般就有人!她頓時來了勁頭,爬起身不管不顧地直奔向有狗叫聲的方向。初時以為很近,誰知越走越感覺到無限遠,已經走了大概一個小時還沒看到光亮,因為走得急促,腿上被樹枝掛的一道道血痕,令每走一步都不由地疼一下。
又是一陣狗吠,這次她聽清楚了,有人大聲呵斥的聲音,接著就是亮光,圓筒形狀的亮光在遠處方向掃了掃,應該是手電筒一類的東西。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她到了亮光的所在地。那亮光照亮了身邊的事物,她驚喜地發現亮光就是山腳下一座平房裡傳出的。
她剛一推開用竹子圍起來的籬笆,一隻大狼狗就朝她撲過來,隨著一聲主人家的呵斥,她被帶入熟悉的懷抱裡。
葉淼也是輾轉到了這裡,見到主人家後一問才知道這是私人承包的果園,平常種龍眼的,對方一聽還有人在車上呢,也很熱情的帶上手電筒要幫著找。
這裡他們熟著呢,閉上眼睛都能夠找到,家裡的小孩子才5,6歲,鞋子都不穿,蹦躂著就要一起去,被農戶的老婆抓回去穿了一雙拖鞋才放行。
剛才葉水墨看到的手電筒就是幾人準備出門時候拿的,倒是沒有想到,葉水墨自己就找來了。